關震的演講非常簡單粗暴。

十營大比也沒有太多的規矩。

演武場中一共有十個演武臺和最中心的大演武臺。

任何人都可以跳上演武臺守擂,同樣任何人都可以充當挑戰者,挑戰擂主。

最後留下的十名戰兵,才有資格登上最後的大演武臺。

除了不允許在演武臺上殺人之外,比武沒有任何規矩。

“既然諸位都如此謙讓,那邊讓我張海來拋磚引玉!”

隨著關震的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一名戰兵跳上演武臺。

張海的登場就像是點燃了十營大比開啟的引線。

十座演武場霎時間熱鬧非凡,二十名實力相仿的戰兵在演武臺上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第一波上場的,大多都是四階或是五階武徒。

在這一個月的訓練中,所有戰兵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如今在戰兵營中想要尋找出一個三階戰兵,都十分困難!

有人被打下擂臺之後,很快就會有隨軍醫師上前檢查傷勢,並且為傷員治療。

戰兵們倒也不用擔心因為切磋而影響接下來的訓練。

十個演武臺上,只要有人被打下擂臺之後,很快就會有人替補上臺。

每一個擂臺都沒有片刻的停歇。

鄧力等各營的教官,則是坐在一起,點評戰兵們的表現。

“老鄧,你們這營地的新兵,不太行啊。”

“再怎麼說也是關將軍帶的戰兵營,每一次十營大比都排在中游靠後,我看你們還是對新兵太寬容了。”

“只要訓不死,就往死裡訓,戰兵的命,沒那麼嬌氣。”

鄧力身旁,這些教官的話聽上去像是勸導。

但落在鄧力的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關山畢竟是關震將軍的三弟。

在新兵入伍分配的時候,哪怕不給關山優待,也不可能給關山安排實力不行的戰兵。

先天沒有劣勢的情況下,帶出來的戰兵弱人一籌,那不就是在說他們這些教官不行嗎?

鄧力目光陰沉,剛想動怒就想起顧晨幾兄弟和俞啟天還沒出手,頓時淡然自若地坐了回來。

“張忠,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

鄧力高深莫測地笑道,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

張忠嗤笑一聲,這鄧力還是一如既往地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倒要看看,你二號營地拿什麼翻盤!”

其他的幾個營地的教官,也投來蔑視的眼神。

營地序列劃分,是根據營地實力排名。

原本以二號營地如今的實力,早就應該被貶為靠後的營地。

如果不是仗著關山和關震將軍的關係,就鄧力這群人,憑什麼能佔著第二營地的位置?

對此已經不止一個營地發出了牢騷。

訓練期間還不明顯。

但一旦戰事爆發,不同營地執行的任務不同。

第二營地很容易就可以領取到可以建功立業的任務!

他們可是知道,保不齊哪天劍齒國就突然打過來了。

到那時,功勞都是第一、第二營地的!

他們比不過第一營地,還比不過第二營地?

只要這次再讓第二營地輸的難看。

關震將軍就算有心偏袒,也得讓關山把第二營地的位置給讓出來!

這個道理,關山等第二營地的教官們自然也知曉。

他們心疼的看著演武臺上,第二營地的戰兵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打下演武堂,紛紛眉頭緊鎖。

“這樣下去,我們第二營地的位置,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