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和曾豔都還沒承認,他實在想不通曾母為什麼會突然講這個話。

於是氣憤的看著對方,“你別亂說,我沒有。”

曾母沒回應他,只是盯著李廣元。

她的想法很簡單,女兒名聲已經保不住了,能多撈點就多撈點。

剛才這話她就是在威脅伊民,如果後面對方不給足女兒補償,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報公安也要讓對方進去。

李廣元自然清楚她的想法,淡淡道:“等春平他們回來再說。”

曾母又急忙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曾朝陽,“朝陽,你一定要幫豔子做主啊,如果真出了事,那也是他伊民逼我女兒的。”

曾朝陽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自己這嫂子腦子裡裝的啥,這麼說不就承認曾豔跟伊民攪在一起了麼?

這讓其他隊員以後怎麼看他們曾家啊?

他前段時間知道曾豔生活作風有問題後,就私底下找到對方談了好幾次,當時對方答應得好好的,可轉眼間就忘了,沒起到任何作用。

雖然和堂哥家關係不錯,但這種私人的問題,哪怕他是隊上會計,也不好插手太多。

沒等多久,就看見民兵隊幾人回來了。

李春平看著眾人道:“這幾根頭髮都是從伊民被窩裡面翻出來的。”說著他就把頭髮放在桌子上。

另外一名男子也開口道:“我還聞到了伊民被窩有臭味,就跟……就跟曾豔身上的味道一樣。”

曾豔遺傳了母親的狐臭,雖然不重,但隊裡也只有她們兩母女有那股味道。

生怕曾豔狡辯,李春平繼續開口道:“我們幾個人都去聞了一遍,除了曾豔和嬸子之外,隊上沒誰有那股味道。”

狐臭就不說了,光這幾根頭髮明眼人也能看出來大概就是曾豔的,村裡其他人有這長髮的很少。

看著眾人奇怪的眼神,伊民終於扛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隊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曾豔勾引的我,真的是她勾引的我。”

聞言,曾豔差點吐血,她本想在堅持下,沒料到眼前男人居然直接就承認了。

且還把鍋甩到她頭上,倒打一耙。

於是指著對方道:“姓伊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睡了老孃就想穿起褲子不認人,門都沒有。”

“隊長,是他強迫我的,下午說有事找我,讓我晚上去一趟知青點,沒成想突然就動上手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見她這副模樣,李廣元嫌棄的瞥了一眼。

“就你這體格若不願意誰能強迫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聽見這話,曾豔有些尷尬,但還是伸出手臂,大聲道:“真的,不信你們看我手上的傷,就是她抓的。”

“而且……”

“而且啥?”李廣元皺著眉頭道。

想了想,曾豔決定豁出去了,低聲道:“我……我胸口上也有傷,也是被他咬的。”

聽見這話,曾朝陽急忙道:“閉嘴。”

隨後看著一旁的曾母道:“嫂子,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先把豔子帶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哼。”

果不其然,聽見曾豔的話後,周圍不少男同志都怪異的打量著倆人,議論聲更是沒停過。

他們沒想到,這伊知青外表看挺老實的,玩得還挺花。

曾母得到李廣元的示意後,有些尷尬的拉著女兒急忙離去。

這正合曾豔意,她現在也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待,剛才若不是為了證明是伊民強迫她,她也不會把這麼隱私的事情講出來。

而且她已經決定了,等這事一了結,就讓男人把她安排去縣裡,李家屯她沒臉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