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唐家的客廳裡,一盞柔和的燈光溫暖地灑在每一個角落。糖人的父親唐國強坐在懶人沙發上,手中摩挲著兩枚光滑的核桃,眉頭緊鎖。

他的妻子,糖人的母親李玉衡,正在一旁的沙發上織著毛衣,針線穿梭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家中的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寧靜,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空氣中迴響。

“玉衡,我今天和老陳那幫朋友們聊了聊,瞭解了一些武者的事情。”唐國強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李玉衡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詢問的神色:“老陳他們又跟你說什麼了?”

唐國強嘆了口氣,將核桃放在桌上,聲音低沉:“他說了不少武者的事情,以前我是支援滿崽走武科這條路的,現在我在想,我是不是錯了。”

李玉衡的手指微微一頓,她抬頭看著丈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我一直都不希望滿崽去考武科,不是因為苦,而是太危險了。”

“作為武者,雖然光鮮,地位高福利好,但是時刻都要面臨危險。煉精階段要直面詭異,煉氣階段要直面界門,只有修煉到煉神階段更是不知道要面對的什麼。”

唐國強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他知道妻子的話不無道理:“可是現在滿崽已經進了武道特訓班,成績也還不錯,他現在天天跟韓錚和富貴混在一塊,他的兩個最好的朋友都在武道班,一個個恨不得明天就變成正式武者,我們現在就這麼生硬的阻止他繼續考武科,他怕是不會樂意。”

李玉衡放下手中的毛衣,她的眼神堅定而溫柔:“我不指望滿崽有什麼大出息,和他成為武者相比,我更希望他沒什麼出息只會啃老,即便這樣,咱們也能養得起他,讓他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唐國強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妻子的話是出於對小兒子的愛,但他也理解兒子對武道的嚮往。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玉衡,我知道你擔心滿崽,但是……”

李玉衡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聲音柔和卻堅定:“我只希望他這輩子平平安安,像個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

······

五月的風帶著初夏的暖意,輕輕拂過縣一中的校園。武道特訓班的學生們,早已習慣了在武道教室或修煉室裡度過每一天,進入十月份後,他們就沒再去過教學樓的教室上課,而是在努力為武科高考做著最後的衝刺。

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舞動,汗水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耀。十天後,就是武科大考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

糖人站在修煉室的一角,他的雙眼緊盯著面前的氣血測試儀。螢幕上的數字不斷跳動,最終定格在198。他的氣血強度一直在提升,這本該是令人欣喜的訊息,但糖人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的氣血控制能力,卻從年初的百分之二十三,下降到了現在的百分之十九,這個數字,已經低於去年武大的最低錄取線了。

糖人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從高峰跌入谷底。

他曾去找過洪武老師,但這一次,面對糖人的疑惑,洪老師也只能搖頭,表示自己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只能讓糖人繼續修煉,再觀察觀察。

糖人的心情沉重,他知道,如果按照現在的趨勢,他的武者夢可能就要破滅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時,韓錚和胖子走了過來。

糖人看著兩位好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行了,就你們倆那蹩腳的安慰話,就別說了。糖人大爺還沒脆弱到那程度。”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大不了就是回去再重新參加正常高考,一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