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衣服是不可能有的,舞者上臺怎麼會穿太厚的衣服。

蘇宜華抓住木臻的手,晃了晃,“我不冷。”

手心果然是溫熱的,木臻這才罷休。

蘇宜華坐在梳妝鏡前,木臻在他身後看著他,兩人的身影在鏡中重合在一起,心心相印一般。

蘇宜華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很是開心。

夜色來臨,燕春樓歌舞昇平,舞姬長袖飛舞,觀眾發出驚呼聲。

上水河邊出現許多攤販,擺放著許多小玩意,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木臻坐在窗邊,下方就是河中的花船。

隨著人越來越多,花船上掛著的燈籠亮起來,河邊的紅色燈籠發出朦朧的光線。

喧囂聲中。

錚!

一道錚然的聲音響起,眾人猛的安靜下來。

“是華儀姑娘!”

眾人抬頭。

只見天上一道紅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滑落下來,輕盈落在船上的平臺之上。

雙腳踩動,船上的樂師十指飛舞,勾人心扉的樂聲在夜空中盤旋。

紅色的身影如同飄渺的燕一般,裙襬隨著他的動作搖曳,柔軟又不失力道。

高高躍起的身體猶如仙人墜落,河岸的眾人沉浸在美妙的舞蹈中,目不轉睛盯著船上的身影。

定國公世子席墨感受著身旁人豔羨的眼神。

“席世子當真是好福氣,能成為華儀姑娘的入幕之賓。”說話的人泛著酸氣。

不用說,這次又是席墨。

席墨皺緊眉頭,嚴肅道:“我同華儀姑娘是知己,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那人眼神不正,“世子說的對,知己,知己。”

說話間,船上的舞已經跳完,華儀的身影消失。

席墨身邊的幾人面面相覷,“怎麼回事?”

從前這時候,就該有人來喚席墨了,這次怎麼?

剛才說話的人幸災樂禍,“席世子,看來有人截了您的胡。”

截胡的木臻正坐在蘇宜華對面,跳完一場舞,蘇宜華的臉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呼吸都是平緩的。

在木臻的眼神中,蘇宜華起身,靠近木臻,然後坐下。

一系列動作十分連貫,如果他的眼神沒有四處飄忽的話。

木臻淡笑,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掐了掐他柔軟的手背,上面顯露出一道紅痕,旖旎誘人。

木臻看著他,說,“想幹什麼?”

蘇宜華吞吞吐吐,木臻一看就知道他有想做的事。

蘇宜華動了動手指,道:“外面很熱鬧,你想出去看看嗎?”

很快,他補了一句,“跟我。”

木臻看著他這副精緻的打扮,說:“當然可以,你要這麼跟我出去?”

蘇宜華滿足的笑起來,“我這就去換,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就起身開啟門出去,木臻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沒有說話。

蘇宜華腳步飛快到了另一處房間,裡面魚淼和席墨都在等著他,見他進來。

席墨站起身,“蘇樓主,你今日見了旁人?”

語氣十分嚴肅。

蘇宜華臉上帶笑,眼中卻無半點笑意,“席世子管的有點多,我想見誰與你何干。”

席墨皺眉,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蘇宜華打斷他,道:“我很安全。”

害怕木臻久等,他直接開口,“蠻夷的事你已經知道,想辦法去軍中,現在只有定國公能擊退蠻夷,你要保護好他。”

“至於其他的,我會幫你。”

席墨嚥下還沒說出口的話,道:“陛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