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南覺得自己哪裡都好疼,但是他不想讓哥哥擔心,於是搖了搖頭,“臻臻,不疼的。”

木臻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沈書南背上都是青紫的傷痕,肚子的傷也猙獰可怖,木臻緊皺著眉頭,心裡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沈書南還這樣小,受到這樣的痛苦連聲痛都不喊,木臻深吸口氣,“好,我知道的,寶寶乖,你快閉上眼睛,再睡一會。”

聽見木臻喊他寶寶,沈書南有些害羞,他的眼睛眯呀眯,明顯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提不起精神,他醒了一次,木臻也放了心,放任他繼續睡過去。

至於他,則在沈書南睡著的時候出了醫院,因為害怕沈書南醒來看不見他著急,木臻走的很快。

趙經國是個完完全全的小混混,喜歡喝酒吃肉,打架鬥毆,還有一些特殊的愛好,比如嫖,娼,以及賭錢。

木臻為了賣藥,將縣城的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哪裡幹什麼他一清二楚,他會認識趙經國,也是撞見過他兩次。

看他的表現,明顯不是那麼將孩子放在心上,果然,木臻在賭錢的地方找到了趙經國。

小巷子裡地方隱蔽,還有不少人在外面盯梢,一旦發現有警察靠近就會立即報信,這是他們從來沒被警察抓到的原因。

木臻只確定趙經國在裡面就行。

院子裡擺放著幾張桌子,屋子裡煙霧繚繞,十分嗆人,然而喜歡煙味的陶醉在二手菸的薰陶中,壓根捨不得離開。

趙經國臉紅脖子粗的坐在桌邊,神情很焦躁,看出來已經輸了不少錢,“趙哥,還玩啊?不行讓開唄。”

一人挑了挑火,趙經國立即一拍桌子,“滾蛋,誰都別跟老子搶!”

說話的人低著頭沒再言語,只是不經意看了莊家一眼,兩人對視一下。

“不好了!警察來了!!”

“快跑!!”

趙經國正是熱血朝天的時候,哪裡聽得見別人說什麼,滿腦子都是他馬上就要轉運的想法。

警察已經從外面衝了進來,明顯他們是有所準備,“不許動!!”

被警察壓在地上的瞬間,趙經國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終於清醒了。

他心裡覺得不是很嚴重,但是又發現這次的警察和以往的不一樣,警察進去搜查了一番,不知搜出來什麼東西。

警察將所有人一臉嚴肅的押回了警局,他們手裡的槍,是實彈的。

趙經國終於察覺到不對,直到在審訊室被詢問他是不是間諜時,趙經國瞪大眼睛,“不是,我沒有,我不是間諜!”

天可憐見,他不就賭錢嗎,怎麼跟間諜扯上關係了?

警察拍了拍桌子,燈照在他臉上,“肅靜!你還敢說沒有,你有沒有幫人送過東西,收過錢?”

趙經國如遭雷劈,他確實有,因為缺錢,賭場的人經常讓他跑腿,還會給不菲的報酬,他再在賭場消費,一來二去,也熟悉了,更是覺得這個活輕鬆。

警察無語,這傢伙掙人家的錢,又給人家送回去,就講究個體驗感?

他們一直在查間諜的事情,今天有人舉報那裡有人聚眾賭博,還有人嫖娼,無論真假,收到訊息的警察都是要出警的。

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敏感的時期,沒想到,猝不及防在賭場後面搜到了秘密檔案,當時在賭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木臻已經回到醫院,手裡提著一個飯盒,裡面是他借用廚房做的飯菜,他帶走一半,另一半留給了那家的老奶奶。

老奶奶一個人在家,聽說他兒子在外地當兵,木臻是在警局外面碰見對方的,當時對方正艱難的拄著柺杖行走的馬路上。

幸好現在的人還很淳樸,不會有訛人的事情發生。

木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