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景和帝的命令傳遞,一人一身白衣,束髮的發冠也是白色,身後飄著白色的髮帶。

襯的他整個人飄飄欲仙,似要飛去。

魚淼隱藏在人群中,眼睜睜注視著蘇宜華單薄透明的背影,他走在陽光下,又似乎走在陰影裡。

蘇宜華神色堅定又自若,走過宮道,走過一座座繁華的宮殿,踏入高高在上的皇帝所在的,金鑾殿。

景和帝眯起眼睛,裡面是強硬的殺意和刻骨的寒冷,他聲音冷的掉渣,“你是何人,要狀告何事?”

“你可知,敲登聞鼓之人要先挨五十棍。”

蘇宜華毫不怯場,眼神高抬,雙手舉著帶著褐黑色彩的純白的布,“我知道。”

景和帝渾身的氣息更加陰鷙,“大膽刁民,竟敢在朕面前自稱為我。”

“來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蘇宜華並不懼怕,應該說,他來到這裡,就有這種覺悟,昭王面色漲紅,“父皇,還是聽他說完吧。”

景和帝一揮手,昭王被扇的別過頭,他低著頭,面露可惜,怎麼辦,他可是盡力了。

父皇不聽他的。

昭王幽幽嘆息,愛妾啊愛妾,本王對不起你誒。

侍衛就要上來拖走蘇宜華,蘇宜華腳步輕移,輕飄飄幾掌就將人打倒。

景和帝瞪大雙眼,“暗衛,暗衛!”

睿王府的暗衛盡職盡責處理了所有暗處的人,一人嘖了一聲。

“皇帝真不是東西,還是咱們主子好。”

“是啊,不止酬勞豐厚,還有休息日,以後退休之後還養老。”

“想成親都沒問題。”

幾人對視一眼,總結,“還是咱們主子好。”

達成共識,保護好夫人。

暗衛一號捅咕了二號一下,“主子來了,快退!”

木臻的身影出現在暗處,他身著玄衣,十分顯眼,注視著殿內的蘇宜華。

蘇宜華垂了垂眼眸,聲音帶著死寂,“五十棍可以,一百杖不行。”

前者是他該受的,為討回公道流的血受的傷都是應該的,可是別的,他不願意。

他只願自己的傷都是應該受的,或者是某人給的。

蘇宜華有些失落,他許久沒見過睿王了,也罷,這種情形,睿王出現也只會為難,他最不希望對方為難。

景和帝冷笑一聲,“好,好,那就打你五十棍。”

他給了旁邊人一個眼神,最好直接把人打廢。

再聽聽他想說什麼。

蘇宜華這次確實沒有反抗,他站直身體,挺著胸膛,就要被人帶走。

一道微涼的聲線帶著淡漠和冷意,“本王不太同意。”

朝臣都驚呆了,這又是誰,從哪冒出來的?皇宮成了趕集市場一樣,誰都能進來。

聲音從上方傳來,眾人抬頭,玄色的身影灑然從房樑上落下,朝臣們因為太過震驚而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唐太師幽幽開口,“真龍降世。”

旁邊的官員恨不得衝上去捂住他的嘴,“太師,不能亂說話。”

木臻落在蘇宜華身旁,看著抓住蘇宜華的幾隻手,十分有禮貌的開口,“是你們自己放開,還是本王幫你們砍掉?”

侍衛被帶著涼意的視線一掃,心裡顫抖,立即放開手。

木臻這才收回視線,手放在蘇宜華的脖子上,帶著安撫的意味,又像是興師問罪。

“夫人這是做什麼?幹什麼要傷到自己,想做什麼,告知為夫,為夫一定替你做到。”

蘇宜華抖了抖脖子,“你……”

景和帝一口血吐出來,顫顫巍巍伸手,“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