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江眠的裝模作樣,還是江母的暴怒恨意,在木臻眼裡,都像是隔著一層紗一樣,他不能感受到,也並不關心。

木臻皺著眉,對江母道:“他沒有包養我,我欠了他的錢,留在這裡是工作還錢,你讓我離開,可以,你幫我把欠他的錢還掉就行。”

江母覺得他胡說八道,“你怎麼會欠錢,你不是學校發了錢嗎?”

木臻好像知道她為什麼要他回去,“哦,之前住院,他借給我的錢,不相信的話,我有醫院的收據。”

江眠提出了疑問,“我看那位先生挺有錢的,不會在乎那一點小錢吧?”

木臻冰冷的眼神掃向江眠,“他再有錢,也是他自己的錢,憑什麼要無條件給別人,怎麼,有錢人在你眼裡都是傻子不成?”

江母餘怒未消,看木臻對江眠說話,“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你姐姐不是關心你嗎?你看哪個外人會關心你?”

“既然欠了人家的錢,就好好賺錢還給人家,你學校不是發了兩萬塊錢嗎,你也不急用,先拿給我。”

本來是想要把人帶回去的,到時候錢還是他們的,誰知道這個晦氣的東西欠了別人的錢,不用說,不能帶回去。

要是人家討債的去家裡討怎麼辦,家裡的情形可不太好,店沒了,江父年紀大了,找不到工作,只能去工地。

木臻神情淡淡的,“還債了,債主怕我跑,賺一點就要還他一點。”

江母臉色僵硬,就是說,今天白來了,“你住的這房子……”

木臻荒謬的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債主的。”

江眠還是不信,她覺得木臻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不簡單,那麼親密,似乎相處無間,氣息融合在一起沒有任何突兀。

“阿臻,我們要不要一起見一見那位先生,看看是不是能寬限寬限。”

江眠說著,對上了木臻毫無感情的眼睛,他說:“不行。”

江母冷著臉,問,“你欠了多少錢?”

木臻隨口說了個數字,江母滿臉不可置信,這麼多,欠了這麼多,住的什麼醫院!

木臻沒有說謊,蕭書明那時候帶他住的醫院,病房每天的價格都不便宜,加在一起更是不菲,對現在沒有收入的江母來說,是很大一筆錢。

她毫不猶豫拋棄木臻,放棄了兩萬塊錢,要是被債務纏上,是要傾家蕩產的。

“走,我們走。”她拽著江眠,毫不猶豫扭頭就跑,生怕木臻賴上她。

江眠猶豫著,還是被江母拽走。

“媽,那位先生挺好說話的,要是能幫忙的話,我們家的問題只是小麻煩。”

江母高跟鞋踩的飛快,“不可能,有錢人怎麼會好說話,而且我們跟人家無親無故,憑什麼跟人家要錢,江木臻還欠了人家錢。”

江眠不知道怎麼說,可能是她男朋友的原因,她對兩個人之間的磁場有很大的直覺。

比如那位蕭先生,跟木臻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只是她理不太清,只能被江母拽走。

要是那位蕭先生願意幫忙,她出國留學的事情肯定沒問題,秦朗已經聯絡好國外的學校,馬上就要走了。

她卻還在擔心費用的問題,學校可以讓秦朗幫忙,但是學費是不行的,江眠知道,沒有牽扯金錢的時候,她跟秦朗是平等的。

一旦她用了秦朗的錢,在跟秦朗的相處中就會落於下風,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的。

秦朗一直說沒關係,可是秦家有錢,本來就看不上她,要思考和秦朗的以後,就更加要注重自身羽毛。

不然,她站在秦朗的親人面前說話,心都是虛的。

家裡的錢有限,全部給她,也只夠兩年的學費,她還要生活的,蕭先生跟木臻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