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院(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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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細狗便帶著幫廚的阿桑嬸來替換貌巴了,後者雖有些不情不願,但細狗態度堅決:“拓子哥克萊佩嘍,他滴事情麼得人做噶,你回克替他接一哈睡嘛。”
貌巴無法,只好乖乖跟著細狗離開,走之前又再次捧起元梅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
元梅心中厭惡極了,耗盡自己所有的忍耐才堪堪壓下火氣,沒有當場發作,只等兩人出門以後,便立馬讓阿桑嬸拿來酒精和刀子,將手心手背仔仔細細擦拭過一遍後,用刀子刮掉中指和無名指內側厚厚的老繭,按在自己手腕上探了一下脈搏。
沒辦法,這半年多時間,她不是在練習打架,就是在練習槍法,原本柔軟的指腹上已經被厚厚的繭子所覆蓋,甚至因此影響到了觸感的靈敏度。
為了能醫武雙修,元梅只能每隔一段時間,就用高濃度白醋和熱水浸泡雙手掌心,將老繭死皮燒化泡軟了以後,再用刀子刮掉,洗淨以後,厚敷一層油性護手霜,帶上手套靜置二十分鐘。
(溫馨提示:用白醋和熱水泡手可以軟化死皮,但白醋燒手,掌握不好會燒傷手背上的面板,大家不要學!重複:不要學!)
最近為了獨自出門的事,元梅沒能及時去除掌心的死皮,探起脈來一點也不準確,如今正好趁此機會擦手。
她並不討厭貌巴這個人,她討厭的是貌巴對她的喜歡,從前是如此,現在亦是如此。她知道自己這樣對待貌巴很不公平,但命運對待自己又何嘗公平過呢?
醒過來以後,元梅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星期,期間貌巴來了幾次,每次都是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被人叫走,不至於給她添太多堵。
蘭波也奉瑪拉年的命,每隔兩三天就來探望一次,還給元梅帶來了一個新手機,以便她隨時打電話詢問元梅的病情。
元梅出院前的兩天左右,但拓便急匆匆的回了達班,將那顆風乾鞣製好了的人頭交給猜叔後,就火急火燎跑到醫院探望元梅去了。
出院那天,蘭波來的很早,元梅還沒睡醒呢,他就已經風風火火衝進了病房,像個床頭靈似的一言不發等她睡醒,以求他阿姐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見自己。
因為元梅的關係,但拓對蘭波的印象非常差,雖然蘭波沒有得罪他,但吃醋這玩意兒,誰都控制不了,看著少年期待的天真笑臉,但拓摸著別在後腰的手槍,幾次都差點抑制不住崩了他的衝動。
回到大寨的時候,猜叔正興致勃勃的站在院裡喂孔雀,見元梅自己扛著遮陽傘,活蹦亂跳的小跑到他面前,猜叔再次忍不住在心中感嘆:年輕人,質量就是好!
孔雀見元梅驟然靠近,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張嘴啄了她一口。
元梅還沒說話,猜叔就驟然沉下臉來,一把握住了白孔雀的脖子,冷冷的說:“裡外不分,要你何用。”
他說話的功夫,那白孔雀已經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著撲騰起翅膀來,看得出,猜叔手裡是用上了力氣的。
元梅知道,他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白孔雀只是猜叔殺雞儆猴的那隻雞而已。
想明白以後,她也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拍拍猜叔的肩膀,裝傻賣痴道:“行了猜叔,你要真下得去那個手,我今天還得親自下廚給你燉孔雀肉,快拉倒吧,我一個病人哪有那個精力幹活呀。”
猜叔側頭,嗔怪似的白了她一眼,但握住孔雀脖子的手也沒有再繼續用力。
元梅嘿嘿一笑,大咧咧的指使著但拓和蘭波幫她把東西提回房間,自己則親親熱熱的拉著猜叔回了廊道底下。
猜叔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意有所指的老話重提:“阿妹,你去馬牛鎮不到一年,蘭波就已經介樣親近你了,阿叔是該說你親和力好,還是該誇你心機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