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恨透了謝安安。

如果能,她眼神肯定要射出箭矢,直刺謝安安的心房。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顧景辭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冷淡至此?

在她看來,所有不順心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謝安安!猶如鍋巴沒炒脆,怪鍋鏟不好使。

這會,調酒師按照她的要求遞來一杯標準冰鎮的威士忌。

江綿輕握住高腳杯的底部,用指尖輕敲擊著杯壁,發出清脆聲響,目光挑釁地望向謝安安。

她輕抿了兩口,隨即皺眉,將杯子輕輕放在吧檯:“這杯怎麼那麼冰,重新調。”

調酒師顯然被她的態度嚇了一跳,但還是禮貌地點點頭。

在這個圈子裡,顧客的需求永遠是第一位的。

謝安安坐在吧椅上,眉頭微皺,“聽你口氣,我不應該來這裡了?”

江綿臉色一變,露出友好笑:“哪有,安安,你這是誤會了。喲,旁邊這位是你朋友吧,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謝安安嘴角微揚:“她面生得很,我擔心介紹給你,反而髒了她的眼睛。”

江綿不以為忤,笑得更甜:“真是巧了,我這人也面生,頭一回想認識人,就被如此婉拒,真是第一次遇到。”

江綿身邊的朋友忍不住插話:“我說這位小姐,江綿只是想交個朋友,又沒有惡意,你這樣說話未免太刻薄了吧。”

謝安安的目光轉向那位朋友,“我?你可能誤會了,問問我的朋友就知道了。”

蘇韻兒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安安說的沒錯呢,我確實面生。”

江綿目光閃爍,隨即笑道:“我總覺得這位小姐很眼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謝安安冷笑一聲:“江綿,你眼熟的人多了去了,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江綿不怒反笑:“說得也是,不過話說回來,安安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服務員這時酒重新調好,酒杯很快放在了她的面前,她輕輕握住高腳杯的底部,目光挑釁地望向蘇韻兒,“怎麼樣,賞個臉?”

江綿自然知道蘇韻兒是薄司宴的女朋友,這層關係攀上以後有大作用。

蘇韻兒心中不願,但面對這樣的邀請,也只能硬著頭皮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自然要給個面子。”

江綿是不是吃錯藥了?

明明跟她們不對付,今天變得格外熱情。

蘇韻兒見好就收,輕輕一笑:“不打擾你們倆談天說地,安安,我們回去吧。”

謝安安:“好,走了。江綿,下次見。”

她轉身準備離開。

江綿輕笑:“慢走不送,小心路,別喝多了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還得我來救場。”

謝安安停下腳步,回頭淡笑了下:“別人眼睛不好使,我是知道的。你要是真擔心我,不如自己先去配副眼鏡。。”

江綿:“胡思亂想是一種病,得治。”

謝安安:“病不過愛下頭男的女人,走了。”

她輕笑接著往前走,突然回了一次頭,挑釁地望向江綿,

無聲在告訴她。

她那點心思,她謝安安壓根不放在眼裡。

江綿有些生氣,將酒杯狠狠一放,發出“砰”的一聲,引得周圍幾人側目。

江綿的朋友嚇了一跳:“江綿,你沒事吧。”

江綿瞪了她:“看不出我有沒有事啊。”

江綿的朋友沒再說話,自顧自地喝酒。

這火藥味也太濃了吧。

江綿直接把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用力砸在吧檯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憤怒。

這謝安安,真會裝蒜。她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