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太站在電梯口,顯然沒有預料到會遇到兒子靳言。墨太太視線範圍內還看到一位女孩,年輕帶有一種熟悉感。

謝安安感覺自己站在舞臺中央,每一個動作在聚光燈下都被放大審視。

“兒子,你也不給媽介紹介紹?”墨太太透著多年沉澱下來的從容,她閱盡人間百態,一眼能洞悉人情世故。

眼前這位女孩顯然不是他兒子偶然相遇的陌生人,她兒子肯定認識這位女孩。

墨靳言吐槽:“媽,你老人家貴人多忘事啊。”

墨太太反覆思量,仔細打量著謝安安,越覺得她的容貌與薄司芙曾經發來的一張照片重合。“你是安安?”

謝安安出於緊張,本能地將斜挎包護在身前,手指微微蜷曲,緊緊抓著包帶。她尬笑一聲,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阿姨,你好,我是謝安安。”回應得有些微弱,她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墨靳言的母親。

“不介意阿姨請你吃頓飯吧,你媽媽跟阿姨是舊相識了。”墨太太注意到了謝安安的拘謹,她溫和地笑著。

謝安安原本想拒絕,但看到墨太太表情和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前往餐廳的路上,謝安安和墨靳言一前一後走著。謝安安忍不住回頭瞪了墨靳言一眼,眼眸裡夾雜著責備。隨後,她故意抬起腳,試圖踢一下他的小腿。然而,她的動作太過輕微,就像一隻小貓輕撓了一下,根本沒能引起墨靳言的注意。

他癟了癟嘴,對她小小攻擊毫不在意。

墨太太走在最前面,但這一互動她還是不經意間瞥見了,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她想起了兒子前幾天還抱怨說和謝安安不合拍,現在看來,那些話更像是他一時的倔強和彆扭。

到了餐廳,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上面鋪著淡色桌布。餐廳服務迅速得讓人驚喜,服務員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將蝦天婦羅、豚骨拉麵和刺身三文魚等幾道佳餚依次擺上桌來,桌上瞬間變得豐盛無比。

墨太太輕展笑顏,她優雅地拿起筷子,看似隨意地選擇了離謝安安最遠的一道菜——那盤色澤金黃的蝦天婦羅。

她以一種近乎表演的動作夾起一隻炸得酥脆的蝦,放在謝安安的盤子裡,她打破沉默:“安安,我們家靳言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個讓人操心的人。現在你要是覺得他還有點可取之處,那說明他真的進步不小呢。”

墨靳言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眼睛卻半眯看著謝安安。

他在等待,想知道謝安安會如何回應母親的話。

謝安安臨危不亂,她接過盤裡的蝦,手指熟練優雅地剝開蝦尾。

隨後她抬起頭,唇邊帶笑:“阿姨,其實靳言吧,他挺仗義的。有時候嘴上不饒人,但關鍵時刻總是會站在朋友這邊。上次我被人欺負,他還替我解圍了。”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還能聽你嘴裡說出誇我的話?”墨靳言嚼著一片三文魚,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卻又不失玩笑的意味。

謝安安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立刻打小報告轉向墨太太。“阿姨,你看看他,平常都是這樣欺負我的。”說完,她將剝好的蝦蘸了點醬油,送入嘴裡。

墨太太若有所思盯著謝安安,她完全沒有刁蠻大小姐的做派,墨太太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度。“我覺得這樣子正好說明你們有特別的緣分。”

謝安安:“……”

為了帶動氣氛,墨太太故意帶起話題:“安安,我記得司芙提到過,說是你美容院最近推出了一些新專案?”

謝安安瞬間精神抖擻:“是啊,我們最近推出了幾款新的護膚療程,效果非常好。特別是有個抗衰老的套餐,很多客人都反饋說面板明顯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