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道敲門聲響起。

“三殿下,茹側妃說身子不爽利,求殿下去看看。”

婢女語氣中滿是焦灼,茹側妃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正是最得寵的時候。

但是今日是三皇子大婚的日子,按理說大婚之夜無論如何都要宿在皇妃房中。

這是對皇妃的基本尊重,也是該給正妃的體面。

但高顥一聽懷孕的小妾身體有恙,哪裡還顧得上秦子澗,立馬抬步就要往外走。

“殿下…”一雙細嫩的柔荑突然攥住了他的袖子,語氣中明顯帶著壓抑的哭腔。

“不要走…求你…”

那指尖還微發著顫,每一個字都帶著泣音,高顥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軟。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清明,語氣森寒地喝道。

“鬆手!”

然而秦子澗反而攥得更緊了,下意識地搖頭。

高顥心底念著小妾,哪裡還管得上秦子澗。

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揮刀毫不猶豫將袖衫割裂。

布料的破裂聲在這喜慶的大紅婚房內,聽起來猶為刺耳。

高顥立馬轉身急急離開,只留下一道震天的摔門聲。

秦子澗雙手撫過頭頂,緩緩將紅色蓋頭扯落,露出那張般般入畫的玉顏。

鏡頭前他雙眸微紅,失神地望著房門,手中攥緊了那片殘破的紅色布料。

眼角的淚珠滑過側臉,像珍珠般掛在那小巧的下巴,隨後一滴一滴湮沒在紅綢中。

眼空蓄淚淚空垂,暗灑閒拋卻為誰?

最後一個鏡頭,慢慢由近及遠,那道獨自垂淚的身影逐漸消失。

“咔!很好,繼續保持!”導演看著監視器,明顯對這一鏡甚是滿意。

“我去,老子要是有這種正妻,我天天躺他床上,哪還有小妾什麼事啊!”

“高顥這個狗男人,怎麼會捨得讓他哭啊!哭在他身,痛在我心!”

“昏君!我要當昏君!他不疼有的是人疼!”

“倒也不是好色,只是花開的正豔。我不看,倒顯得我不解風情。”

一旁的人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看向沈若筠,魂都快被他勾走了。

沈若筠壓根不知道那些人在嘀嘀咕咕說什麼,立馬找了個小馬紮。

大紅裙子一撩,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豪放至極。

褲子還是有點緊,連忙扭了扭屁股,調整了下坐姿。

剛剛還在興致勃勃談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後,紛紛轉身主動幹活去了。

沈若筠喝了幾口水,休息了一陣後,便找化妝小姐姐卸妝去了。

他今天的戲就排了這一場,拍完後如果不想留在片場,就可以回酒店了。

幫他卸妝的是另一個小姐姐,是一個oga,長得甜說話也軟軟的,就是手勁有點大。

沈若筠看著被擦得快破皮的嘴唇,抬頭看著oga小姐姐,表情有點委屈。

小姐姐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將手裡的卸妝棉飛快地丟進了垃圾桶。

“我不知道,我看著嘴巴那麼紅,以為沒卸乾淨…”

片刻後

沈若筠抱著一小箱旺仔牛奶,腳步輕快地蹦出了化妝間。

手機叮了一聲,沈若筠以為是原韻要找他,連忙開啟微信。

發現居然是阮淮的訊息。

阮淮:小哥哥一起打遊戲嗎?

沈若筠看到小哥哥那三個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快速在螢幕上編輯了一段文字。

沈若筠:大老爺們叫什麼小哥哥…

想了想覺得好像有點不禮貌,又刪掉了。

沈若筠:行吧,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