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敗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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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則此刻再也難掩不安,她已經意識到,端妃和剪秋這番話,絕對是宜修刻意安排好的。
難怪她當時見宜修平安誕下了弘暉,還覺得很是奇怪。
原來宜修早就發現了自己送她那塊墨有問題,她竟然選擇了留到現在數罪併罰。
當時的宜修,還只是個根基未穩的側福晉,而自己卻是被整個烏拉那拉氏、乃至那時還是德妃的當今太后,都寄予厚望的、家族鼎力培養出來的嫡女。
左右後來宜修腹中的子嗣無礙,就算她想要告發自己,也不過是不輕不重的略施小懲就過去了。
甚至烏拉那拉家、還有當年的德妃,還會幫自己掩飾過去也說不定。
可現在卻不同了。
宜修已然坐穩鳳位,而柔則自己一朝失勢,恐怕已經淪為了太后眼裡的棄子不說,連烏拉那拉家都不會再保她。
一介答應曾經意圖謀害皇后的子嗣,這罪名可比在王府時直接揭發她,要嚴重的多了。
甚至宜修完全可以趁此機會直接將她處死。
就在這時,剪秋帶著柔則從前送給宜修的那塊徽墨,很快從景仁宮趕了回來。
“啟稟皇上,這就是皇后娘娘當年懷著身孕時,柔答應送給她的東西了。”
“章彌。”胤禛沉聲道。
那塊徽墨塵封了多年,此刻靜靜躺在一方略顯陳舊的木匣中。
它的質地細膩,如羊脂玉般溫潤,一股清幽淡雅的墨香從匣中飄了出來。由於隔了太久,墨塊的邊緣有些許斑駁磨損。
真是一塊上好的墨。
章彌稟報道:“皇上,這墨裡含有大量的麝香,若長期接觸使用此墨,後果不堪設想啊!”
齊妃驚得當即退後一步,結結巴巴道:“這…皇后娘娘可是柔答應的親妹妹啊,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
宜修臉上則是掛著恰到好處的半分後怕、半分痛心疾首:“柔答應,本宮那時珍重手足情誼,才讓剪秋將它仔細保管起來留著的。”
她強行擠出一滴眼淚來,用帕子假裝拭了拭眼角,悽聲道:“皇上,沒想到這倒是陰差陽錯的救了臣妾和弘暉的命。”
眼見著大勢已去,木已成舟。
這一刻的柔則,也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了,她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想隨手拉一個憎恨的人下水。
這個人就是看起來最低微、最容易被拉下來墊背的宮女錦畫。
她平生最恨為奴不忠的東西。
宜修各種蹉磨她時她不敢發作,年世蘭甚至直接找人將她推下臺階,她也沒有法子反抗。
可奴才不一樣。
在她眼裡,錦畫也好芳若也罷,更別提那些粗使的小宮女小太監,都是些供主子驅使的卑賤之人。
這樣卑賤的下人們,生來就該對她言聽計從,哪怕她要做傷天害理的勾當,身為奴才,若要違逆主子,甚至企圖告發背叛主子,那也是活該被千刀萬剮的死罪。
何況錦畫這個賤奴,膽敢與別人串通一氣,張口給自己潑髒水。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被別人買通的,是在給那條手釧下麝香的時候,還是更早之前?
可惜眼下,不管背後買通錦畫的人是年世蘭也好,還是宜修也罷,她都沒時間也沒能力深究了。
但她怎麼能放任這個背棄舊主的東西,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柔則定了定心神,正色道:“皇上,臣妾的確曾一時糊塗,企圖暗害過四阿哥,臣妾願領受一切責罰。可其他的這些,真的不是臣妾做的,求皇上不要相信這個賣主求榮的賤婢的一面之詞!”
端妃淡淡地譏諷她道:“柔答應還真是會替自己狡辯。你陷害本宮的弘晝,這件事已是證據確鑿,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