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世,卓翼宸對於文瀟的珍視和看重簡直超乎想象,那種深情厚意令人動容。以他當時對文瀟的重視程度而言,他又怎會容忍文瀟有絲毫的閃失或偏離正軌呢?卓翼宸的行為讓趙遠舟百思不得其解。

趙遠舟眉頭緊鎖,苦思冥想了許久,卻始終無法理清頭緒。既然如此,那乾脆就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如果真如自己所擔心的那樣,由於他的重生導致了時空的紊亂,使得原本的劇情發生了偏差,那麼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拉回正軌。想到這裡,他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緝妖司接管水鬼娶親一案,並著手準備組隊前往“副本”一探究竟。

趙遠舟安然地待在牢房之中,心中滿懷期待地等候著文瀟前來與他會合。儘管此刻身處囹圄這樣侷促困頓的地方,但對於擁有漫長壽命的妖獸而言,短短數日的時光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

然而,事情往往不會按照人們預想的那般發展。出乎意料的是,出現在趙遠舟面前的並非文瀟,而是卓翼宸。當時,趙遠舟正緊閉雙眼,佯裝熟睡。

突然間,有個冷冰冰的物件猛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趙遠舟先是微微一驚,隨後才慢悠悠地睜開雙眼。當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竟是卓翼宸時,眼神裡不禁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但他迅速收斂心神,不動聲色地掩飾起自己的真實情緒。緊接著,他抬起手撿起落在身上的那塊緝妖司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只見他撇撇嘴,略帶嫌棄地評價道:“醜。”如上世一樣的醜。

卓翼宸面若寒霜,嘴唇輕啟,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走吧!”聲音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趙遠舟聞言,眉頭微皺,略帶疑惑地問道:“文瀟呢?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卓翼宸聽到“文瀟”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冷聲道:“我說過,你給我離文瀟遠點兒!別再打她的主意!”他那冰冷的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向趙遠舟。

趙遠舟卻不以為意,依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那塊精緻的令牌,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為正經之事:“卓大人確定要讓我遠離文瀟嗎?”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卓大人可知道,文瀟身為白澤神女,本應擁有強大的神力,然而如今她卻毫無神力可言,並且身體還在逐漸變得虛弱,這究竟是為何?”

卓翼宸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其中緣由。

趙遠舟見狀,臉上露出一個妖異至極的笑容,緩緩開口道:“那是因為白澤令不見了。白澤神女若是長期丟失白澤令,其身體便會日益虛弱,最終走向死亡。而我這次前來,正是為了幫助白澤神女找回白澤令。”

“幫助?”卓翼宸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冷笑出聲,嘲諷道:“就憑你?一個極惡之妖也敢妄言幫助他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謬絕倫!”

趙遠舟的雙眸之中悄然流露出一抹苦澀之意,那神情彷彿是被生活重重地錘擊過一般。就在他剛剛想要開口譏諷卓翼宸那張如毒蛇般惡毒的嘴時,卻聽到卓翼宸冷冰冰地問道:“你到底走不走?”這聲音猶如寒風刺骨,讓趙遠舟不禁打了個寒顫。

趙遠舟眼珠滴溜溜一轉,心中暗想:罷了罷了,先出去再說,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到時候還怕沒辦法接近文瀟嗎?想到這裡,他果斷地閉緊了嘴巴,默默地跟隨著卓翼宸走出了那陰森恐怖的地牢。

兩人就這樣並肩而行,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異常沉悶壓抑。然而沒過多久,趙遠舟終究還是按捺不住自己那張愛惹事生非的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說小卓大人啊,你這罵人的功夫可是日益精進吶!”說完之後,他還有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