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你這酒量,真是槓槓的!這麼多人都沒把你喝趴下,厲害!”從萬國書家出來,兩個人溜達在栗子坪的小道上,耿霜笑眯眯地說。

張天雲愣了一下,心想馬麗姍好像也誇過他酒量好,藉著酒勁,他心裡頭那個美啊,笑著說:“還行吧,下次有機會咱再較量較量。你今天也沒喝痛快吧?要不咱再找個地方,繼續喝幾杯?”

耿霜咯咯直笑,眼神兒裡透著嫵媚,瞟了張天雲一眼:“我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趴下了。話說回來,重回栗子坪,有啥感想沒?”

張天雲點了點頭,這次回來,他心情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總覺得這兒條件太差,日子難熬。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回來感覺親切多了。人啊,這心思還真是複雜!

“耿姐,明天早上陪我去後山茶園逛逛唄!那兒有個地方,站上去整個栗子坪都能瞅見,景色美得沒法說!”

耿霜一聽,臉色稍微變了變,覺得心跳突然加速。

她來栗子坪本來是找藉口考察蔬菜基地的,現在張天雲要她陪去看茶園,不會是發現自己的謊話了吧?

這麼一想,耿霜的臉更紅了。其實她在栗子坪的蔬菜基地早就賣了,來這兒一是順風車的事兒讓她騎虎難下,只好將錯就錯;二是她對張天雲這人挺好奇的,當然,對他也有點好感。

她年輕漂亮,事業有成,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可那些人都是看中她的長相和背景。再加上她心裡頭有點陰影,所以過得並不開心。

她都二十七八歲了,一個女人到了這歲數,再堅強、再執著,心裡那份寂寞也藏不住。可因為身份的原因,她很難遇到心儀的人。

她見過的男人裡,張天雲絕對是個另類。他出身普通,但自信成熟,給人感覺很穩重、很靠譜。

不像有的年輕幹部,要麼張狂得不行,要麼……要麼就是愛面子,心裡頭還自卑。

再說張天雲,也不知道他用了啥招數,愣是讓厲正剛對他特別信任,這說明他手腕兒可真不簡單,張天雲這人,要啥有啥,將來肯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絕對不是一般人。

“張主任,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像衣錦還鄉似的啊?”耿霜忽然換了話題。

張天雲笑了笑,心裡頭承認耿霜說得有那麼點道理,但他可是有大志向的人,一個縣長秘書的位子,哪至於讓他得意忘形?

況且現在周圍都是競爭對手,未來啥樣還不知道呢,還是低調點為好。

“耿姐,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老這麼叫張主任,聽著彆扭,顯得咱倆多生疏啊!”張天雲想了想,突然說道。

耿霜臉上一紅,偷偷瞄了張天雲一眼,心裡頭有點亂,就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低頭不語了。

張天雲也感覺到耿霜有點不對勁兒,但他沒多想,他和耿霜在一起,也不怕別人嚼舌根,他自己沒結婚,耿霜也是單身,別人能說啥呢?

耿霜哪哪都比自己強,要是真能和她有點啥,自己也算是撿到寶了。

她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名義上結過婚,不過那時候她和孫長青的兒子酒席還沒辦,男的就沒了,也是個苦命的人。

張天雲對她不但沒偏見,反而挺同情的。

耿霜不說話,張天雲也一時找不到話頭,沒多久兩人就到了招待所。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再加上一路顛簸,兩人都挺累的,就沒再多聊,洗漱了一下,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張天雲剛起來就接到劉歡的電話,說行李都準備好了,他趕緊洗漱了一下,叫上耿霜,開著車去了政府大院。

張天雲一進鄉政府大門,嚇了一跳,萬國書、胡烈他們帶著一幫人都在那等著呢。

“天雲啊,你今天要走,我們心裡頭真有點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