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面前那個男人,他的身影被昏暗的光線切割得有些陰森。背後黑黢黢的叫人看不清,他就站在洞口處,迎面對著那微弱的光線,整個人彷彿是從地獄深處緩緩走來的惡魔。

惡魔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老舊的留聲機在播放著古老的唱片,低聲道:“醒了?睡得還好嗎?”

“我,剛剛是發生了什麼嗎?我怎麼在這裡啊?”外賣小哥的眼睛裡滿是迷茫,他的視線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慌亂地遊移著,試圖尋找一些熟悉的東西,或者是尋找他的記憶。

他貌似是送外賣,碰到了一個低血糖的人,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

惡魔聽了,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聲音意外地好聽,帶著幾分眷戀,可在這陰森的氛圍裡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實在不好意思。我低血糖暈倒了,你來幫我,結果還被我不小心給砸暈了。”惡魔的嘴角微微上揚,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啊,這樣嗎?”外賣小哥撓了撓頭,那一頭亂髮被得更像個鳥窩了。

雖然他一向遲鈍,但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只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只是覺得氣氛怪怪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不安的平靜。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還好之前擔心送的太遠了,到時候搶不到單,搶到了也容易遲到,沒敢多接單。還好你這單是最後一單。不然還真的要超時了。”外賣小哥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試圖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單不僅僅是超時了而且還丟單了,甚至是親手喂的。

外賣小哥笑著,可笑容裡夾雜著尷尬,這人怎麼不說話呀?讓他覺得好怪呀。

他想出去,可當時那人就站在門口,又沒有讓位的意思,讓他直接從那人身邊穿過去的話,他的腿卻始終邁不出那個步伐,就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雖然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身體已經本能地在害怕他了。

他手足無措地開啟手機,想要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就發現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個刺眼的差評,還有好幾個外賣平臺給他的未接電話。

他的手指有些顫抖地點開介面,訊息一條接一條地蹦了出來。

“你怎麼消失了?還把顧客的單給拿走了。”

“不是,你這才幹幾天呀,你就敢這樣子。”

“覺得其他人玩這種老油條的戲碼,是吧?真不想幹了呀,打電話打電話不接,在這裡玩消失,是吧?吃了顧客的一頓小餐你就滿足了?”

外賣小哥看著這些訊息,眼睛越睜越大,疑惑一瞬間湧上心頭。

“不是怎麼回事啊?哥們,我這還有點事情,我要出去一趟,要不你給讓一下?”張天德嚇壞了。

這份工作可是他叔叔給他介紹的,工作老好了,一個月能有5000塊錢呢,他在鄉下的時候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千萬不能因為睡了這一覺就把工作給丟了啊。

“不好吧,畢竟我們都已經睡過了,你真的不要對我負責嗎?”秦時澤故作為難的樣子,還帶著幾分羞澀。

不經意間,他脖子上的幾分鎖骨印子露了出來,那鎖骨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像是隱藏著某種誘惑。

這副模樣非常的怪異,就感覺像一條冰冷的蛇在衝你賣弄風騷,蛇信子輕吐,對你說:“來呀,客官。你就真的不想被我咬一口嗎?別怕嘛,就輕輕的咬一下。”

張天德瞬間石化,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不是,這到底在他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哥們,咱們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