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很慶幸,不管是程雨還是時海,都沒有會議前砸桌子的習慣。

環視四周,會議大廳裡坐著許多來自其他分局的執法官。

出於禮貌,程雨將主持會議的權力交給了時海。

“咳!咳!嗯……”

時海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人都到齊了,很好。”

“現在開始會議!”

過完指揮癮之後,時海識趣地讓出話語權。

“關於連環殺手‘目魘’,專案組已經成立三個月,目前我們掌握了大量線索,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

程雨一揮手,會議長桌的中央投影出一個畫面。

“45天前,第一分局特種作戰隊在護送一批重要物資時,遭到了‘目魘’的襲擊。被襲擊的執法官迅速反擊,並且第一時間呼叫了支援。”

“執法軍士出動,‘目魘’不敵逃走。也正是這一次,他留下了關鍵的線索。”

他向第一分局的薛楨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拿出一個證物袋放在桌上。

裡面有一個使用過的藍色躍瞬瓶。

在場的執法官們一眼便認出,這是執法官制式躍瞬瓶。

躍瞬技術來自於研究院,直接供給政府。除了執法局外,政府的某些特殊部門以及重要人物,也會持有躍瞬瓶。

基金會沒有這種技術,只能從政府那裡購買。

只要是出自政府之手的躍瞬瓶,都有著嚴格的款式和編號限制。

而只有執法局的躍瞬瓶,外殼是這種清澈的藍色。

就在眾人驚奇之時,程雨繼續說道。

“經過各分局勤務隊的查詢,這個躍瞬瓶來自第三分局。”

“資訊庫顯示,它的持有者為第三分局情報偵查隊執法官,青沐。”

又是一揮手,青沐的個人資訊出現在投影中。

“青沐,男性,27歲,編號3433。”

看著投影中那種清秀的臉,第三分局的執法官們面色有些不自然。

“青沐是個優秀的年輕人,會不會是有人栽贓陷害?”

一位青年執法官舉手問道,他實在不敢相信,那個經常給自己捎自制捲菸的好哥們會是殺人犯。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們必須把他列為重點懷疑物件。”

程雨說道,同時也在用審視的目光掃描著提問的青年執法官。

被這審判的眼神注視著,青年執法官有些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子與程雨對視。

除了氣色有點差,看上去還是個正義的年輕人。

程雨打消了懷疑,輕輕叩了叩桌面。

“如果僅僅侷限於挖眼連環殺人案,那麼在證據不足時,我們確實不能對青沐進行抓捕。”

“但是,他牽扯到了另一個兇手!”

投影一晃,出現了一具女屍的影像。

“兩個月前,青沐的同事,第三分局情報偵查隊執法官付曦,在家中被殺害,死狀與挖眼連環殺人案受害者一模一樣。”

“可這一次,我們沒有從屍體上找出任何痕跡和線索!這種超然的手法讓我們斷定,這起案件的兇手是,兇殺緝令一號!”

說到這裡,程雨難以遏制激動的心情,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模仿‘目魘’作案,將死者擺放成這副姿態。這是兇殺緝令一號,第一次帶有目的作案!”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一定與‘目魘’存在某種聯絡!所以,我們不能再以正常手段行事,而應該第一時間將青沐抓捕問詢!”

聽到程雨的解釋,眾人也算理解了程雨的心情。

辛石城淪落到如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