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敢多留,轉身撒開腿便跑。

秋水院中。

夜時舒正在聽春柳和夏花稟報訊息。

“小姐,表小姐是去了汀蘭院找大公子,但是隻待了片刻便讓大公子的人趕出了汀蘭院。她從汀蘭院離開後就回了秋水院,沒再出來。”

“表少爺喝醉了,回秋水院之後便歇下了。姑老夫人跟鳶尾一直在秋水院,也沒出來過。”

夜時舒鬆了口氣。

那祖孫三人沒作妖就好。

然而,她這口氣剛松下,就見郝福驚慌不已的出現。

“三小姐……”

“郝叔,怎麼了?”夜時舒不解地看著他。

郝福喘著氣對春柳和夏花擺手,示意她們先退下。

等兩個小丫鬟一離開,郝福便趕緊到夜時舒耳邊低語——

“什麼?!”夜時舒霎時被驚雷劈中,渾身上下彷彿寒毛都被炸了!

“三小姐,老奴聽得真切,絕對不會錯的!”郝福說完,又著急又不解地道,“老奴相信九姑絕對不是那種人,將軍這麼多年孤身過來了,也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做出那種事,這其中定有貓膩!”

“郝叔,先別聲張。”夜時舒心情凌亂得很,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你去找我大哥、二哥,悄悄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悅心院。”

“是是……”郝福趕緊應聲。

新房中。

夜時竣接了新娘蓋頭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大小姐……”

“二公子,你叫我沫兒吧。”顧思沫紅著臉打斷他。

“行,那你也喚我時竣吧。”夜時竣也糾正她,“雖然我們不做真正的夫妻,但也算是朋友了。”

聞言,顧思沫笑道,“是!”

雖說滿室紅色氣氛讓氣氛充滿了曖昧,但隨著夜時竣這一聲‘朋友’,立馬讓彼此都少了許多尷尬。

夜時竣道,“雖然我們知道這門親事是怎麼回事,但府里人並不知。避免麻煩,我們只能同處一室。以後床給你睡,我睡地上。”

顧思沫看了看硬邦邦的地面,起身道,“還是你睡床,我睡地上吧。”

夜時竣伸手攔她,“你身上的傷還沒痊癒呢!”

顧思沫明亮的眸子深深地看著他。

夜時竣走向衣櫃,把早準備好的被褥墊子抱出來,然後鋪到牆角邊。

看著他動作,顧思沫眸光輕閃的同時,嘴角微微勾起。

剛把地鋪鋪好,突然聽見郝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公子?您歇下了嗎?”

夜時竣險些被嚇一跳。

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壓根就沒想過會有人來打擾。

不過郝福不是外人,他隨即從牆角起身去開門。

“郝叔,我們還沒歇呢,何事啊如此著急?”

郝福在他耳邊快速低語。

夜時竣聽後,神色和夜時舒一樣,震驚得頭皮都麻了!

今日他成親,他都沒洞房呢,他那孤寡了十幾年的爹卻先跟人‘洞房’上了……

……

一刻鐘不到,三兄妹便齊聚悅心院。

夜時竣張口就道,“這種事咱們商量也沒用,還是直接去問爹吧!”

夜時珽眼疾手快地把他抓住,沒好氣地道,“你現在去,是想讓爹難堪嗎?”

夜時舒緊擰著柳眉,正色道,“二哥,大哥說得對,現在去,只會讓爹和九姑難堪。我讓郝福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查一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爹和九姑絕對不是那樣隨便的人,此事絕對有我們不知的內情。你們今日跟著爹一直在前院招待賓客,可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