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冬巧怔愣地看著她,目光中有探究、有疑惑、有不安,不確定她說這話的意思。

“我嫁妝多得連你都幫著送人,那我全給他人不是替你省口舌了?以後你也不會再為了幫我巴結旁人而苦心竭力地勸我,難道這主意不好?”

冬巧臉色唰白,趕緊朝她跪下,慌張道,“小姐息怒!奴婢沒有幫著您將嫁妝送人,奴婢只是不希望您因為身外之物被人欺負,奴婢一心只為小姐,請小姐明鑑!”

夜時舒噘起嘴,“那我把價值幾十萬的嫁妝都送人了,就不會再有人因為那些嫁妝欺負我了啊!”

冬巧開始磕頭,“小姐,奴婢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小姐的嫁妝,小姐想給誰便給誰,想留下便留下,奴婢無權過問!”

夜時舒彎下腰扶她起來,“冬巧,你這是做什麼呀?我只是覺得那些嫁妝太過招搖,容易惹人覬覦,所以才想散財消災,又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冬巧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可左看右看都沒看到她臉上有生氣的痕跡,心中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然,她這口氣還沒勻好,就聽夜時舒吩咐道,“你代我去一趟裕豐侯府,告訴我表姐,明日我會去赴約,但是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把那套金步搖給她。你讓她多等些時日,莫要因此而生我氣。”

冬巧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確定她真的一點脾性都沒有,還是像往日那般溫柔貼心,這才點頭應道,“是,小姐,奴婢會好好像表小姐解釋的。”

她們主僕雖是來承王府做下人的,但承王並沒有對他們下什麼禁令,冬巧很輕鬆地離開了承王府。

待她離開後,夜時舒也去找人問了承王的動向,但府里人告訴她,讓她自己在府裡找事做,別的就什麼都不說了。

夜時舒也樂得清閒。

翌日。

一輛馬車在辰時三刻準時來到承王府。

夜時舒同門房侍衛打過招呼後就上了馬車。

她不知道的是,她乘坐的馬車剛離開承王府,又來了一輛更為華麗的馬車。

車伕下馬,向王府門房表明了身份,並稱自己是來接夜時舒的。

侍衛一聽,疑惑不已地道,“夜三小姐剛已經被人接走了,不是你們裕豐侯府派來的人嗎?”

車伕驚訝,“三小姐被人接走了嗎?”接著他一臉失望,又道,“既然三小姐出去了,那就等三小姐回王府,勞煩您轉告她,說我們小姐改日再約她。”

說完,他作揖告別。

待馬車離去,侍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於是找到文巖,將兩輛馬車前後接人的怪事告訴了文巖。

文巖聽後,立即跑去了書房——

而另一輛馬車上的夜時舒,一離開承王府就發現了馬車與去紫瓊山莊的方向背道而馳。

但她沒吱聲。

當馬車逐漸行至偏僻的地方時,她才突然拉開車簾,將一把匕首抵在車伕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讓車伕大駭不已,當即勒緊手裡韁繩——

“籲!”

“給我吞下去!”夜時舒不等他下一步反應,快速將一粒藥丸強塞進他嘴裡!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車伕似是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些舉動,在被逼嚥下奇臭無比的藥丸後,整個人又驚又怕,顫抖地問道,“三小姐……你……你想做什麼?”

夜時舒冷笑,“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想把我帶去哪裡?做什麼?受何人所使?”

車伕想起自己剛剛嚥下的藥丸,惶恐地跪在座板上,求饒道,“三小姐,我只是收人錢財帶你去護城河的,至於對方是什麼人,小的並不知曉……還請三小姐大人大量把解藥給小的!”

“給解藥也可以,那你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