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戰鬥打響前,就有傳言說蕭雲腕間的那隻瑞士懷錶可不簡單,它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據說有著能洞察戰場局勢的神秘力量。

月光被硝煙撕成碎片,那朦朧的月色如同破碎的銀紗,視覺上,整個戰場籠罩在一片混沌與血腥之中。

蕭雲的大刀片在戰壕邊緣劃出一道銀弧,那寒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伴隨著刀片劃破空氣的尖銳呼嘯聲,彷彿是死神的召喚。

五十米外的緩坡上,二十多個白布裹頭的日軍正以三三制陣型突進,他們的腳步聲、低吼聲交織在一起。

最前排的敢死隊員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綁滿身體的九七式手榴彈,金屬的光澤在月光下閃爍。

\"散兵坑!\"牟勇的吼聲如炸雷般響起,和爆炸聲同時響起。

那爆炸聲震得人耳鼓生疼,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三個新兵剛撲進掩體,血肉與彈片就混著砂石潑在戰壕壁上,飛濺的砂石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劉鐵路工人蜷縮在交通壕拐角,懷裡緊抱的炸藥包被冷汗浸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鼓,汗水溼透了衣衫,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蕭雲反手劈開跳進戰壕的日軍,刀鋒切入鎖骨時分明聽見鋼盔變形的脆響,那聲音清脆而又殘酷,伴隨著日軍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腕間的懷錶藍光暴漲,意識空間裡浮現出整條防線的立體投影——代表宋土匪的紅色光點正在西側山谷集結。

那藍光閃爍,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湧動。

\"蕭團長!\"鄭軍閥特使的棗紅馬撞開警戒哨,馬蹄聲如鼓點般急促,馬鞭直指東南方尚未失守的第三道鐵絲網:\"我們師座說了,只要讓出鐵路排程權......\"

牟勇的駁殼槍突然頂住特使太陽穴,彈巢裡五發子彈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那冰冷的觸感彷彿能透過空氣傳遞過來。

戰壕外傳來手雷落地的脆響,蕭雲卻在這時露出笑容,沾血的刀尖挑起對方腰間鍍金懷錶:\"告訴鄭大帥,他藏在柳樹溝的九二步兵炮,夠換三車皮彈藥。\"

西北風捲著燃燒的軍旗掠過陣地,那燃燒的軍旗如同一條火蛇,帶著呼呼的風聲,火舌舔舐著空氣,散發著刺鼻的焦味。

陳交通員從反斜面掩體鑽出時,後背還粘著未燃盡的傳單:\"宋禿子的馬隊已過野狼峪,帶路的...是鈴木的翻譯官!\"

蕭雲一腳踹翻撲來的日軍,左手順勢扯下對方腰間的防毒面具,那面具上還殘留著日軍的體溫和汗味。

懷錶藍光掃過戰壕拐角,三十具擲彈筒憑空出現,筒身還帶著未來得及撕下的生產銘牌,那藍光閃爍,擲彈筒在月光下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新兵柱子突然挺槍突刺,三八式刺刀穿透兩名日軍的咽喉,噴濺的鮮血如紅色的噴泉,濺在臉上,溫熱而又黏稠,在戰旗上又添一朵紅梅。

\"上風向埋雷組準備!\"牟勇的聲音穿透喊殺聲。

六個滿臉菸灰的戰士跳出掩體,懷裡抱著用煤油桶改造的詭雷裝置,那煤油的味道刺鼻難聞。

劉鐵路工人突然踉蹌著撲向環形工事,顫抖的雙手將炸藥包塞進沙袋縫隙,他能感覺到沙袋的粗糙和炸藥包的冰冷。

刺刀沒入血肉的悶響在戰壕裡此起彼伏。

牟勇的槍管已經燙得握不住,他忽然扯下腰間水壺淋在駁殼槍上,蒸騰的白霧裡映出日軍後方陣地的輪廓——三輛九四式裝甲車正緩緩轉向,那蒸汽帶著熱氣撲面而來。

\"二連的跟我來!\"牟勇踹開壓住雙腿的日軍屍體,二十多個黑影如同離弦之箭貼著彈坑邊緣疾馳,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移動。

他們靴底裹著從日軍屍體上剝下的綁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