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還記得,在一次執行神秘任務時,他誤入了一個古老的遺蹟。

在遺蹟深處,一道奇異的藍光閃過,他便獲得了這個神秘的簽到系統。

雖然他也不太清楚這系統的具體規則,但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會在未來幫上大忙。

晨霧被爆炸聲撕得粉碎,那震耳欲聾的聲響如滾滾驚雷在耳邊炸響,蕭雲的軍靴重重地碾過滿地蜂蜜罐碎片,腳下傳來清脆的破碎聲,黏稠的金色液體在青磚上拖出蛇形痕跡,那黏膩的觸感從鞋底傳來,還帶著蜂蜜甜膩的氣味。

牟勇的刺刀正釘在五步外的槐樹上震顫,嗡嗡的震顫聲彷彿是槐樹痛苦的低吟,刀柄紅綢被硫磺火星燎出焦黑的缺口,刺鼻的焦糊味瀰漫開來。

“讓開!”高特務掐著個半大孩子的脖子往後退,他那尖銳的吼聲如同一把利刃劃破空氣,難民們像被鐮刀劈開的麥浪向兩側跌撞,慌亂的腳步聲和驚呼聲交織在一起。

蕭雲注意到他握槍的右手小指缺失——三個月前兵站遭襲時,他親手砍下的那截斷指正在貼身口袋裡發燙,彷彿帶著當時戰鬥的餘溫。

牟勇突然抓起灶臺上的蒸籠砸向西北角,熱騰騰的窩頭雨點般散落,伴隨著蒸籠的碰撞聲和窩頭滾落的聲音,一股熱騰騰的麥香撲鼻而來。

二十幾個餓急了的難民本能地撲向食物,硬生生在高特務身後撕開道缺口,他們急切的呼喊聲和奔跑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接住!”蕭雲甩出登山繩時,腕錶在朝陽下折射出奇異藍光,那耀眼的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同時,耳邊傳來繩索劃過空氣的呼嘯聲。

麻繩精準纏住少年的腰,牟勇趁機蹬著糧垛躍起,軍裝下襬擦著子彈在土牆上炸開火星,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和火星迸濺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蕭隊長!祠堂那邊的……”孫醫生抱著藥箱踉蹌跑來,白大褂上全是泥手印,他急促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清晰可聞。

話音未落,西南方向突然傳來引擎轟鳴,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如同惡魔的咆哮,三輛挎鬥摩托撞開籬笆,車頭太陽旗像滴血的膏藥,在風中獵獵作響。

蕭雲摸到腰間硬物的瞬間,系統提示音在耳畔炸響:【檢測到t - 34坦克柴油殘留物,是否啟動熱源追蹤?】那尖銳的提示音如同警報一般,他猛地拽過牟勇撲向水缸,子彈打在銅箍上發出編鐘般的嗡鳴,那清脆的聲音在戰場上格外刺耳。

透過晃盪的水面,看見李難民正蹲在草料堆後,用炭筆在麻袋上畫著什麼,時不時傳來炭筆在麻袋上摩擦的沙沙聲。

仔細觀察,會發現李難民偶爾會抬頭掃視周圍的地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專業的敏銳,有時還會不經意地嘟囔幾句軍事術語。

“帶著婦女從地窖暗道走!”蕭雲把哨子塞給孫醫生,轉身時瞥見賬本殘頁在泥漿裡燃燒,那朵菊花徽記在火焰中詭異地舒展花瓣,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和刺鼻的煙霧讓人感到不安。

加藤少尉的指揮刀已經劈開晨霧,兩百米外兩挺歪把子機槍正在架設,機槍部件的碰撞聲和日軍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

牟勇突然吹響繳獲的日軍銅哨,尖銳哨音讓衝鋒的日軍下意識矮身,那刺耳的哨音彷彿穿透了每個人的耳膜。

這個曾在保定軍校蟬聯三屆口技冠軍的漢子,此刻把“大隊長閣下”四個字的日語發音喊得比京都人還要標準,清晰的日語聲在戰場上回蕩。

衝在最前的三個鬼子怔神的剎那,蕭雲已經掀開井蓋,二十多個青壯難民舉著釘耙從地下湧出,伴隨著井蓋開啟的吱呀聲和難民們的呼喊聲。

“你帶人封住東側路口。”蕭雲把最後兩顆邊區造手榴彈拍在牟勇掌心,手榴彈冰冷的觸感傳遞過來,自己轉身衝向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