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節沒有哲別看到的那麼短視。

在哲別上門質問,又知道朱由校的態度後,邵元節堅定了裝孫子和裝死的決心。

他絕不會牽扯進國與國之間的爭霸。

這種因果之力太大,他承受不起。

如果大明還是以前那個逼樣,邵元節覺得可以考慮。

現在大明已經崛起,強盛無比。

倘非明皇走低調路線,不張揚,不霸凌道路。

大明早把金國和遼國滅了。

豈容兩國活到現在,真以為大明是在害怕大元,更是扯淡。

他這個目睹者會不清楚其中內情?

哲別這是狂妄,違背了監督者的應有職責。

他曾經犯錯,更不會繼續錯下去,除非他不想活。

嘉祥吉藏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牽扯太深,隔著一個宋州都死在明皇手裡。

真以為明皇報復心?

那是大元還有利用價值,而大隋的佛門已經喪失了利用的價值。

所以嘉祥吉藏死了。

定州的佛門勢力出來說話了麼?

還不是因為嘉祥吉藏是神通境,要是武皇境,定州早已來人清算。

他這個神通境武者,放在定州道門裡面,不過是跑腿的人而已。

宗門裡面的武者誰不現實,誰不是在維護自身利益?

邵元節冷冷地看著哲別,“是不是貧道太給臉了。”

“你有臉質問貧道麼?”

“就是去定州,貧道也有理由。”

“別把自己當盤菜,你我在定州大勢力眼中,都不過是兩隻螻蟻而已。”

哲別聽得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還以為邵元節就是不喜歡惹事,更是一個怕死之徒。

豈料邵元節直接不給臉,甚至打臉。

“你……”

“那道門拿了的東西是不是歸還大元?”

邵元節冷笑道:“歸還,是你們沒有本事,在一個快要走向滅亡的大明,你們都沒有本事解決。”

“這是貧道的錯?”

“是你們無能,是你們狂妄自大。”

“天地大劫將至,什麼事都有可能。”

“貧道保證了麼?”

“貧道只是不過問,並非貧道是你們的狗腿子。”

“滾…… ”

哲別震撼地看著邵元節,“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不問世事的清修之人?”

他感覺得到邵元節是真的生氣,要是繼續緊抓不放,極有可能把邵元節推到大明這邊。

“好,很好,下個月中旬,我們在九州河進行大元和大明的盟約調解。”

“來與不來,你自己掂量著辦。”

邵元節看著哲別轉身離開,心中更是冷笑。

大元是個什麼尿性,他不知道麼?

無非又在謀劃行刺明皇。

這種套路在明皇這裡吃不香了。

不過邵元節還不得不通知明皇,不過他不打算摻和,會告訴明皇原委。

他同樣被哲別逼到絕路,已無選擇。

只要提醒明皇,這也許是個局,小心,甚至拒絕去九州河。

朱由校見邵元節求見,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色。

“看來這位真人已經想開了,不想繼續出賣大明利益牟利了。”

諸葛臥龍笑道:“這是意料中的事,九州河調解兩國爭端,委實可笑。”

朱由校道:“這一次,朕會去的,不去又怎麼震懾這群牛鬼蛇神?”

諸葛臥龍道:“臣也去參加,也想知道有多少勢力參與。”

朱由校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