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抓住了重點,“不同的女人?”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姜君眉那奮不顧身的態度,搞得她以為是她遇到了真愛。

以為是聶向恆阻撓了她原本奔向幸福的路。

怎麼從凌東言嘴裡聽到了不同的版本。

果然凌東言似乎心裡非常清楚她的疑惑,嘴角譏諷的弧度只增不減,“姜君眉只是他眾多棋子中的一個,可能是因為,她當時除了姿色以外,還有點錢。”

“凌建福好賭,當年就揹著我媽在澳門輸光了好幾次,被他花言巧語矇騙了過去,後來越賭越大,需要填補的窟窿就越多。”

“賭狗的話怎麼可能信呢,為了湊齊賭資,發毒誓都變得稀鬆平常,做假賬轉移公司財產去填補賭債,越賭越輸,越輸越賭,這也是我媽當年對他失望透頂的原因之一。”

當年的喜歡是真的,後來不愛了也是真的。

梁舒意也給過他不少機會,只不過她低估了渣男的無恥程度。

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害得她半生痛苦。

“他肯定對你不好。”聶行煙聽他說的這些話,像是在說一個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原本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如今冷漠以對,自然也是因為當初被傷透了心。

就像她從小到大姜君眉對她那樣。

兩人面對面站著,凌東言低頭看著聶行煙,從她美麗清亮的眸子裡看到了心疼,他輕輕笑了下,抬手把她鬢邊被海風吹散的碎髮別到耳後,聲音溫柔,“都過去了。”

他不想說太多讓煙煙心疼自己。

他只想得到她毫無保留的愛,而不是因為心疼激發的憐憫。

他越是這樣,聶行煙反而更加心疼,雙手繞到他頸後環住,整個人貼在他懷裡,“沒關係的,以後你有我了。”

凌東言的雙眼比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還要耀眼,連帶著聲音都暗啞了幾分,他回摟住懷裡女人的纖腰,“那你可要好好管我一輩子,說話算話。”

聶行煙啞然失笑,“我怎麼感覺你比小朋友還要幼稚?難道你還想拉鉤蓋章不成?”

他眼神一亮,“也行。”

……

兩人在酒店陽臺上抱在一起貼了會兒,聶行煙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警署那邊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晾著?”

凌東言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已經半天了,警局那邊說,她一個字都不說,一直沉默。”

“現在是法治社會,又不能用刑,她說原照片的手機被她扔到垃圾桶丟了,找不回來,沒辦法。”

如果到七十二小時沒有進展,就要放人。

聶行煙當然明白姜君眉打得什麼算盤,她這是擺明了要硬抗到底。

這是在香港,不是在內地,真要把姜君眉關在這裡,牽扯的人還不少。

可凌東言當初把他母親接到香港來治療,想必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圖清淨。

“要不明天我去一趟。”

“不行。”凌東言一聽馬上拒絕。

“不能把你扯進來。”

聶行煙腦中靈光一閃,從他懷裡起身,“白天你看過影片沒有,開始姜君眉叫住你媽媽的時候,她還是正常的,後來不知道看了什麼情緒才突然失控。”

聰明如她,拿到監控影片後反覆拉進檢視,發現了不少疑點。

果然凌東言緊張的神色緩解了很多,“你是說……”

聶行煙也不跟他繞彎子了,從手機裡調出白天存檔的影片,拉到進度條放大螢幕,“這張照片,你看像誰?”

影片暫停後剛好攝像頭是對準螢幕的,拉大了倍數以後大概能看到是一張模糊的照片。

她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