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好懸沒氣倒。

蘇窈窕還故意逗她:“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好端端的,你突然惦記起容貌來,還想變更好看些,不是心裡有人了還能是什麼?”

“哎呀!”

青竹臉一下子就紅了,羞惱的捂著臉狠狠跺腳:“娘娘就會欺負人!”

她這番作態,別說蘇窈窕了,就連嚴嬤嬤都察覺到幾分不對勁了。

蘇窈窕立即八卦的坐起了身子,摟著青竹的腰哄她:“怎麼回事,誰把我們小青竹的心勾走了?”

青竹囁嚅不肯鬆口,被逼問的急了,索性捂著臉跑到了門外,隔著門簾喊道:“奴婢不理娘娘了!”

說完,扭頭就跑,卻迎面撞上了漫步而來的皇上。

皇上身後的汪翦十分同情的看了眼青竹,顯然剛才青竹的話都被皇上聽見了。

“奴、奴婢參見皇上!”

青竹頓時臉色蒼白的跪下請安,屋子裡蘇窈窕聽到動靜,亦是臉色微變,慌忙在嚴嬤嬤的攙扶下快步走出來。

掀開簾子便瞧見戰晨望諱莫如深的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青竹。

她心頭一跳,連忙道:“皇上來了,青竹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上茶?”

青竹趕忙用力磕了個頭,倉皇后退了下去。

人溜走了,戰晨望這才深深的看了蘇窈窕一眼,蘇窈窕下意識諂媚一笑。

“你啊!”

沒好氣的握住蘇窈窕的手,摟著人進了屋,周圍的下人們立即低眉順眼的上前伺候。

“和奴才整日嘻嘻哈哈,縱得不成體統。”

蘇窈窕討好的抱住他的龍爪順毛:“剛剛是我故意逗青竹了,小丫頭被我欺負的急眼了才信口胡謅,算不得真的。”

“更何況,我心裡是真心把她當妹子的,皇上莫要怪她了好不好?”

她歪著腦袋,楚楚可憐的看著戰晨望。

戰晨望冷了一會兒臉,實在撐不住笑了,重重捏了把蘇窈窕的臉:“你這妹子還真有點像你,沒大沒小的。”

蘇窈窕粲然一笑,恍若春花綻放。

戰晨望看著這般美景,便不由想起了今晚的事。

一時間心思怔然,定定的看著蘇窈窕。

突然,旁邊的燭火發出“嗶剝”的響聲,那聲音並不大,卻將戰晨望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燭火,蹙眉道:“進來宮中流行將薰香金片混到燭火中,你們娘娘有孕在身,不許用這種香燭。”

嚴嬤嬤在旁伺候,見皇上連他們娘娘用什麼香燭這樣的小事都放在心上,心中不免感動,連忙應下了。

戰晨望又沉了臉:“平日裡你們萬事都要上心,要是再有上次那般,懷了身孕還不自知,半夜喝得大醉的事發生,你們的腦袋也不必留著了!”

此話一出,滿屋子宮人立即誠惶誠恐的跪下求饒。

戰晨望突然這樣說,便是故意要好好敲打敲打這些下人。

他總覺得他的窕窕心地過於良善,縱使有嚴嬤嬤這樣嚴苛的人幫忙管著,也容易縱容了下人們。

另一方面,這樣與其說是威懾下人,更多的是威懾蘇窈窕。

果然,蘇窈窕立即握著他的手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如今可是一滴酒都不敢沾呢。”

“這就對了,”戰晨望虎著臉看她,“酒並非什麼好物,女子更是要少喝。”

蘇窈窕乖乖點頭應下了。

看她難得這麼懂事,戰晨望心裡也高興,便隨手扯了個墜子賞給了嚴嬤嬤,又令她去賞宮裡的人。

蘇窈窕在旁邊看著,都迷惑了。

這又是唱哪一齣,好端端的跑過來把她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