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用劍之人 必亡於劍(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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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什麼的,都該死!”昂熱咬著雪茄噴出陣陣煙霧,說到這句話,老傢伙反常地取下雪茄,他面色平靜地像是在陳述一則寓言故事。
“但是話又說回來。”老傢伙聳了聳肩。
“耶穌這樣不存在的神,我還是蠻敬仰的。”他叼起雪茄拍了拍楚天驕,免得菸灰落在他得意門生的肩膀上。“願主寬恕我的罪……阿門。”
………………
男人的眼神簡直要噴出實質般的火焰,他僅剩的手掌握成拳頭,骨節發白,青筋暴起。原本已經恢復的面板上又浮出了細密的鱗片,瞳孔再度變成金色。
針頭彈出!芬格爾眼疾手快,掏出酒德麻衣交給他的抑制劑,扎進楚天驕的脖頸,把猩紅色的藥劑推了進去。
芬格爾擦了一把虛汗,又要他開車,又要他扎針,又要他察言觀色。
龍化抑制劑迅速起效,楚天驕大口地喘息,臂骨帶來的副作用太大了,讓他的血統變得極不穩定。情緒出現大幅波動時,身體就控制不住地龍化,進而迅速消耗掉他的體力。
“那個自稱席茲的傢伙……”男人虛弱地回憶著。
“我答應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和我一樣被困在這裡面。”
這何止是尼伯龍根,簡直是一座暴雨中的囚籠。
奧丁面具下,除了奧丁,其他人只會成為奧丁的替身,被剝奪自由意志,虛耗光陰,沒有任何生路。
楚天驕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崇尚自由的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從小到大,他都是旁人眼中的孤僻怪類,一個人聽唱片、一個人坐公交、一個人漂洋過海。
孤獨?孤獨有何不好?孤獨是自由的最高體現,只要自己不難過,孤獨就是一個人的熱鬧。
哪怕進入卡塞爾學院,成為屠龍者中的一員,他也從未改變過,在他的理念裡,自律的孤獨讓他不需要外人。吃喝住行是一個人,進修課程是一個人,就連外出執行任務都是一個人。
他宛如穿梭在人潮中逆向而行,人潮熙熙攘攘,儘管有時可能會與人碰肩,但他從不在意。
他享受雨天帶來的寧靜,他追求機車馳騁山野的破風聲。他最愛戴著耳機,指尖旋轉的彎刀遊走在龍類的骨肉縫隙,聽著耳機裡隨機播放地貓王的單曲合輯,刀刃與鱗片磕碰的節奏卡在搖滾的鼓點上。
在時間零的加持下,他便是世界的獨行者。
昂熱這個老傢伙,像一臺上世紀的蒸汽列車,動力爐裡焚燒著龍類的骨骼,震怒著、轟鳴著爬行在軌道上,雖然每一步都異常精準,但沒準哪天他就會倒在軌道上。
所以老傢伙把楚天驕當成了他的繼任者,他像對待親弟子一樣傳授他武藝,傳授他技巧,傳授他對待龍的憤怒。
復仇之火是老傢伙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也是他最希望能傳遞楚天驕身上的東西,可自在慣了的人怎麼會為了別人的仇恨去束縛住自己,束縛一輩子呢?
楚天驕不懂,他對龍類既無好感,也無厭惡。讓他屠龍,他也能幹淨利落地下手不摻雜一絲同情。
但是這樣的生活不能過一生,他不能活在屠龍的陰影裡,他是自由的人,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正當他堅持他的理念時,路麟城帶著“神盤計劃”找到了昂熱,利用神來完成對龍族的復仇,想想都刺激,老傢伙一拍即合,於是路麟城將神蛻出的骨骸交給了卡塞爾,缺少這份骨骸的神依舊凌駕於君主之上,同時可以確保神涅盤後不至於無法掌控。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此存在,必定招來隱患。
於是,一出好戲便登上了檯面。
昂熱和路麟城決定用四個價值不菲的鍊金秘罐轉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