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傍晚。

一行人開著執行部的Exelero回到了卡塞爾。

芬格爾把車停到執行部的出行車庫裡。

副駕上坐著弗拉梅爾,後座只有路明非一個人,他靠在車窗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凱撒帶著諾諾被加圖索家派來的人員給接走了,連一刻也沒有停留,諾諾只來得及給校長放了一束花。

“咦惹,我們好像忘了什麼吧?”芬格爾努力地回想。

弗拉梅爾露出一副看傻逼的表情。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導師?”

“別想了,施耐德、古德里安、曼施坦因還有楚子航他們,早就回去了,人家開得商務,比這空間大多了。”弗拉梅爾白白眼。

由於執行部和裝備部離冰窖的距離最近,所以很多設施都被破壞,地下車庫也全都塌陷,導致現在學院連出行的車輛都十分緊缺,除了這輛Exelero,就只剩教授們開得那輛雷克薩斯了,這種定製車輛的採購真得不是一般麻煩。

“窮啊,窮點好,小米步槍懟大炮。”弗拉梅爾喃喃自語,他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卡塞爾百廢待興的那些年裡。

“既然如此,那我實話實說了導師,我看上你那根大金鍊子已經很久了,能送我嗎?”芬格爾嬉皮笑臉。

“滾。”

“好嘞。”

幾人下車後,就有一位專員走了過來。

“弗拉梅爾導師晚上好。”專員向男人問好,弗拉梅爾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向面無表情的路明非:“路主席,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路明非回答:“這裡沒外人,有事你可以直接說。”

專員聽到路明非這樣說後,思索片刻表示明白。

“這件事情有關於那位疑似白王血統的女孩,她現在被高層臨時關押在執行部。”

弗拉梅爾聽到這話連忙抬頭,“今天天氣不錯,我出去溜達溜達。”

男人前腳溜走,芬格爾緊跟著一拍大腿,“巧了,我也想起來了,房門好像沒鎖。”

轉眼間這對師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師兄我倆現在住一間屋子,你那道門,我是親眼看著你鎖上去的……

“你繼續說吧。”路明非回過神。

專員嗯了一聲接著說:“路主席還記得當初從前任獅心會會長阿卜杜拉·阿巴斯手裡接替會長一職的巴布魯嗎?”

路明非皺起眉頭打斷了專員的話:“楚子航才是前任獅心會會長。”

專員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改口:“是我的口誤,前任獅心會會長自然是楚子航楚學長。”

“抱歉啊主席,這段時間渾渾噩噩的,實在記不清,楚子航學長和阿巴斯學長在我們這些人的認知裡都快成一個人了,就好像有人叫你的小名兒一樣,實在不好意思,我為我剛才的口誤致歉。”

路明非看著面前態度誠懇的專員,剛開始他心想只是叫錯名字了而已,我不爽歸不爽,但你也改口了,我不至於生氣。可後面專員說的話讓他陷入了思考。

“路主席?路主席?”專員在他面前揮手。

路明非這才恍然發現世界不像當初抹除楚子航那樣一乾二淨,而是仍然留下了很多痕跡,比如那啥猛虎一般的男人阿巴斯,還有那個黑得讓人不由驚歎“哇擦嘞!”的神獸巴布魯。

按道理來說如果是楚子航被世界del了,為了補上這個空缺,就需要偽造出另一個人來頂替楚子航的身份,當楚子航回來時,這個人就應該像幻覺一樣從人們的視野或記憶中消失。

來也匆匆,理應去也匆匆。

可事實並非如此,楚子航的確被所有人記起了,但楚子航的記憶並沒有恢復,而且人們也沒有忘記阿卜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