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太傅一提起定南王,還是忍不住想罵他。

瞧瞧他前兩年來皇城賀新年,不是按著這個打,就是揪著這家打。

再看看他閨女,來皇城才幾天啊,讓他們瞧到了國公府的臭不要臉,搶人家宅子,還能笑話笑話德安侯的腳丫子。

現在,還能看到百姓在國舅府擊鼓鳴冤。

皇城有她在,多熱鬧啊。

“這往後,應當還有的吧?”

甘相爺瞧他還期盼上了,指著眼前倒下來的國舅府牌匾提醒:“百姓告上國舅府,這是什麼小事?”

“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家出動,還有御史臺。”

“動靜這般大,咱們這些重臣要是不出手,如何讓國舅府永無翻身之日?”

“接下來,我們可有的忙。”

這倒是。

施太傅想到御書房還有一堆政務等著呢,再加上國舅府的爛攤子,接下來很長時間,他們都不得輕鬆啊。

瞧瞧人家郡主呢,熱鬧看完了,笑眯眯就回去了。

這去的方向,看著不像是回家的,是去大酒樓用膳的吧。

是了,這會兒都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她這是又可以吃喝玩樂了,不,她來皇城,什麼時候不這般悠閒了?

來皇城,她就是來享受的吧!

同樣都是來當質子的,瞧瞧那些乖乖在別院待著的世子們,再看看還能出門溜達的郡主。

對比起來,這些世子們還不得心口堵得慌?

這幾日,他們可沒少受驚嚇呢。

要是再聽說,郡主擱國舅府牆頭放了幾天煙花,不僅抄了家,還讓國舅府一干人等進牢獄,更有他們震驚的。

藩王世子們確實是驚愕不已,卻無驚嚇。

那國舅府倒不倒的,和他們關係不怎麼大。

只要郡主作為藩王之女,不在皇城造反,就嚇不死他們。

曲阜郡王世子都能躺在院中,賞月喝著美酒呢,這幾天郡主可把他給嚇得,都半死不活了。

還好,只是弄倒了國舅府。

“可世子,國舅府是先太子一派唉,咱們老郡王也算是的。”

侍衛有些擔心呢:“國舅府倒下,勢必挑起先太子的紛爭,不會影響到咱們嗎?”

“能影響什麼?”

曲阜郡王世子才不憂心這個,他們可和國舅府早八百年,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國舅府和他祖父,也就是當年的十三皇子,都算是先太子一派。

祖父是先皇的幼子,深得先皇喜愛,還是自小養在先皇后的膝下。

先太子也很喜歡祖父這個弟弟,當年國舅府獻策,要對封藩王的皇子們趕盡殺絕。

唯獨祖父沒受到影響,也是祖父還沒到封王的年紀。

等到了封王年歲,皇位都易主了。

他覺得皇上沒動祖父,還能給祖父封疆,也是先太子把幾個皇子殺得沒幾個了。

皇上再動,那就真沒了。

不過皇上還是留了個心眼子的,就是把祖父封到定南王府的隔壁。

有定南王府的兵馬在,他們破小的曲阜郡還能做什麼,不得乖乖關起門來過日子?

不,這應該還不是最關鍵的。

皇上豈會不曉得祖父的性子,瞧著定南王府繁榮的扶桑郡,對比他們破小的曲阜郡。

不得天天嫉妒得發瘋?

祖父都瘋了幾十年了,現在輪到他父王發瘋。

不過他父王的瘋,沒祖父那般嚴重。

祖父瘋的時候,定南王府還是老王爺當家作主,就老王爺溫柔一笑,祖父瘋得更狠。

好在老王爺退位了,現在的定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