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郡主要和皇長孫殿下一起住在住持的院子呀。

僧人又為難上了,剛剛郡主說要和其他貴女們一起住,才鬆口氣呢。

果然還是要犯難的。

郡主是兇名在外,到底也是女施主呢,同皇長孫殿下住在一個院子。

會不會不太好?

可瞧皇長孫殿下和郡主,都沒覺得哪裡不對,一副只想看住持不安生的愉悅模樣。

無奈,只好應下。

也不是不行,可以將威南侯這位長輩,也安排到住持的院子一起住。

有個長輩在,就不會有人非議他們寺廟安置不妥當。

僧人們打定主意,瞧著都要日暮西山,抓緊去收拾,聽聞郡主太陽落山後是要睡覺的。

明早她們還要正式開始祈福,可不能耽擱她們休息。

給貴女們的廂房,是一早就備下了。

每年皇城的勳貴小姐們,都會來浮光寺祈福,她們來寺廟,也是熟得很。

今年卻是不一樣了。

“唉——”

“郡主來的時候,同我們相談甚歡,我還期盼著郡主,會和我們一起住在東廂房。”

暮似雪很是惋惜:“如此,夜裡,我不就能和郡主在院中賞月,秉燭夜談?”

沒想到郡主還是住在浮光寺的主院。

“浮光寺的主院,不就是住持的院子,可是我聽聞住持不喜見客的。”

“對,原先來寺廟,都是老住持招待我們,這幾年咱們來,住持都沒有露面。”

“何止咱們呀,就是達官貴人來浮光寺,都沒人見過住持。”

“聽聞這位住持,入佛門之前,可是來頭不小呢,據說是極為權貴之人。”

“當真?怎麼會有權貴,剃髮為僧,家族都不能允許吧。”

“這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嘛,真真假假,幾十年都過去了,誰能知曉當年之事啊。”

暮似雪聽她們好奇地說起住持,不禁想起郡主說浮光寺的住持,有秘密。

更是心裡癢癢,莫非郡主住到住持的院子,就是為了這個?

她也想跟過去呢,可她又非郡主,主院通常都是男子居住的,不能邁過世俗的規矩呀。

要是她跑到主院住,流言蜚語都能淹了她。

郡主不懼世俗眼光,不懼兇惡揚名,日子過得灑脫愜意,可她卻是半分不敢嘗試。

“就是可惜了。”

“知曉郡主喜歡住在最好的院子,我們還打算將朝南的那間屋子,讓給郡主住。”

“可現在郡主不住,那還是按照以往的規矩?”

諸位貴女們聞言,紛紛來了興致:“好呀,還是老規矩,吟詩作樂,誰作的詩最好,就住過去。

以才華論,大家慣來都是沒有意見的,這會兒,也不該有吧?”

“自是沒有。”

為了能住最好的屋子,近來她們可是苦學呢,誰還會不敢比試了?

都是大家閨秀,這點底氣,她們足著呢。

暮似雪也笑了笑,她是將門出身,也勤學琴棋書畫的呀,當即就說。

“今年有郡主加入,同我們一塊祈福,吟詩作樂,也不能少了郡主。

不如,就以郡主為題,吟詩如何?”

“哎,這個聽著有趣。”

“是很新奇,我贊同。”

“那我也贊同。”

一人帶頭表態,其他人紛紛點頭,以郡主為題吟詩,不就是作詩誇讚郡主嗎?

就算再不喜歡郡主,也沒人會公然用詩辱罵陰陽怪氣。

誇讚姑娘家,大家都是女子,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