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一堂的藩王世子公子們,瞧著飄揚著的定南王府旗幟,竟是格外有默契地皆停下馬車。

他們也不想停啊,也得前面的馬車能動啊。

瞧著停滯不前的馬車,藩王世子們還有點憋屈呢。

原本外面就傳他們害怕定南王府的郡主,現在可好。

一碰到她的馬車,他們連大門都不能進。

這還不得坐實了外頭的謠言?

多損他們的面子啊!

藩王世子們很是生氣,前面是哪家藩王的馬車,怎麼還真如傳言那般。

見到定南王府的郡主,怕得都難以前行。

大家都是藩王之子,怕她做甚,就不能硬氣一點?

“世子,最前面是曲阜郡王世子的馬車。”

哦,他啊。

那是應該的。

眾人一聽,火氣就消了,曲阜郡他們還不瞭解?

同定南王府的扶桑郡緊挨著,可兩個郡的疆土兵馬,簡直天壤之別。

若非曲阜郡王乃皇族親王,那定南王早把曲阜郡王給打死了。

比爹比不過,曲阜郡王世子見到郡主,自然瑟瑟發抖了。

“他怕得不敢動彈,連累我們大門也進不去啊。”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全怕了定南王府的郡主。”

“瞧那要嚇哭的驛丞,都怕我們被郡主給打死了。”

“我們不能任由著謠言,敗壞我們的名聲吧,誰上,越過定南王府的馬車!”

“是啊,上啊,得讓外面的人都曉得,我們這些藩王世子,可沒人怕她!”

馬車上坐著的藩王世子們,淡定不了一點,格外不滿,紛紛催促著,卻依舊沒見一輛馬車動。

後面的馬車倒是很想動,奈何前面的馬車紋絲不動。

給後面的世子們急得都想撞過去了。

前面的藩王公子們,也很急啊。

一邊是不停催促他們越過郡主馬車的世子們,一邊又瞧著瘮得慌的定南王府旗幟。

就這麼越過去,他們總覺得這旗幟,也得染上他們的血。

瞧那曲阜郡王世子,他們在太原郡之前,就相碰了。

那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啊,簡直慘不忍睹。

聽聞他為了不和定南王府郡主碰上,寧可走豺狼遍地的山路。

足以可見,這位郡主簡直比猛獸還要可怕。

能和她那個殘暴的父王齊名,她是那麼好欺負的?

“要不,等一等,待郡主進去了,咱們再走。”

“是啊,也不急嘛,都到了太原郡,皇長孫殿下也還沒到呢。”

“可不是,殿下沒到,咱們進去那麼早,也沒什麼用處。”

“那咱們就退一退,讓郡主先走,咱們一群郎君,同郡主一個姑娘家相爭,也有失風範啊。”

前面的藩王公子們好似說服了自己,乾脆利落地往後退,不和郡主的馬車碰上,想隔著她遠遠的。

後面的世子們一瞧,馬車不僅沒前進,反而一直後退。

這多彰顯他們的恐懼?

怎麼,一個個怕郡主怕成這樣?

平夷郡的郡王世子都要氣笑了,若非平夷郡離著皇朝最遠,他的馬車能淪落在末尾?

瞧著前面還在一直往後退,給郡主讓路的藩王馬車,都想唾棄他們。

嘴裡倒是喊著不怕定南王府的郡主,行動是不敢動一點的。

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丟他們藩王的臉!

平夷郡王世子罵了幾聲,忍受不了,讓人去前面的馬車傳話,他們不敢動,就滾到後面。

礙著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