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懷疑,還是肯定了?

溫侍郎無奈,定南王府的郡主還真是厲害,她就提著弓箭來公主這裡坐坐。

惹得外面的人無端猜測,連公主都不自信,懷疑他這個駙馬了。

“本公主也是......”

福安公主見駙馬爺無可奈何,苦澀搖頭不語。忽然有些自責,卻也不敢不多想。

“臣明白,臣和公主都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豈會不懂公主?”

溫侍郎伸手握著福安公主的手,扶著她坐下,也挨著坐下,屏退了營帳內的宮女們。

輕聲說:“皇長孫遇到狼群襲擊,惹得皇上震怒,兩位宰相都親自調查,豈能是小事。”

“現在有一點動靜,都讓人覺得如履薄冰。何況引起狼群圍攻的姑繭子,這味藥還是公主給兩位親王的。”

“郡主這個時候又找來,公主難免有所顧慮。可公主待皇長孫殿下如何,皇長孫殿下和雍王,便是皇上都是有目共睹。”

“齊王和平王還時常同皇長孫殿下作對,這事直接牽連上他們,皇長孫殿下都相信他們,又怎麼會懷疑公主您?”

說著,見公主緩緩心安,溫侍郎卻深深嘆了一口氣。

“姑繭子也是臣費盡千辛萬苦,為公主尋來的,若非是給皇長孫殿下用,臣還不捨得讓公主給齊王他們呢。

早知道要惹出這些事端,就不該給。”

“瞧你,說得是什麼話。”

福安公主見他還計較這個,不禁失笑,瞧著一貫文雅行事的駙馬,心中那點顧慮緩緩消失,卻始終存留了一絲。

見駙馬爺看過來,搖頭也有些無奈道:“本公主和雍王雖不是一母同胞,可雍王是皇長兄,對我們幾個皇妹一直很好。”

“從幼時到現在,本公主每一年的生辰,雍王兄都記得,還親手準備的禮物。”

“可比本公主那個親弟弟,要好上百倍,本公主自然也就多疼惜了一些皇長孫。”

“皇長孫又是皇族掌權之人,本公主始終只是後宮公主,當然盼著皇長孫好。”

“平王和齊王來尋本公主要姑繭子,本公主自然願意給皇長孫用。”

福安公主很自責:“卻不曾想,讓人利用,好心送的藥卻險些害了皇長孫。”

“公主,臣想皇長孫殿下不會怪罪您的。”

“可是本公主有些想不通。”

福安公主憂思深重,稍微一想能想到好多奇怪的地方,越想越是覺得害怕。

不禁看向駙馬爺,可瞧著駙馬這張溫和的面容,又覺得安心。

卻沒法忽視心中的顧慮,好一會兒還是看向駙馬爺說。

“皇長孫是昨夜裡才給各家送信,說是要參加皇家狩獵,嚇得幾個親王連夜尋保命的藥,”

“還是清晨的時候找上本公主,要到姑繭子這味藥,離著狩獵也不過短短兩個時辰。”

“什麼人能如此瞭如指掌,早早就用狼群算計上了?”

“他們如何就肯定本公主有這味藥?”

溫侍郎聽著,還陷入了好一會兒的沉默,忽然眉心擰緊,看向福安公主困惑道。

“臣為公主尋到這味藥,也才是半個月前的事,知曉的人應該不多。”

“便是咱們溫府的人,都沒幾個人知道,不然憑著二弟妹的性子,還不得求到公主這兒?”

“父親和母親,我都沒說過,旁人是如何能算計到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聞言,福安公主還愣了一下,卻是面色鬆了鬆,瞧駙馬爺還在認真分析,憂慮的眸中多了些笑意。

那便和溫家沒有關係了吧?

可郡主為何會找上來?

郡主找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