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入新區二棟。

溫初容這兩年掙了不少錢,在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口氣買了三套房。

他最忙的那段時間,隨野跟不住人,就在這三個點來回蹲。

高檔小區不讓進外來車,隨野就乾脆也跟著他買了房子,只不過不怎麼住就是了。

隨野把車停好,拎著蛋糕下了車。

隨野在前邊走,二狗在後邊黑監控,一人一狗坐電梯到了18樓。

一梯一戶,整體偏冷淡的裝修風格,但門口卻鋪著黑白小貓地毯。

分明上次來還沒有的。

隨野盯著地毯上的打滾小貓看了兩秒,抬手掀開地毯,看到了那把被落在化妝間洗手檯底下的鑰匙。

二狗蹲在邊上,翻了個白眼。

【這門是指紋解鎖的,不用鑰匙也能開,還說自己要被凍死在外邊…呵呵,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隨野沒表態,但眼神也是變得微妙起來。

他拿鑰匙開了門。

屋子比想象中要整潔點,至少沒像之前那樣衣服亂丟。

這個點再叫鐘點工過來,恐怕會趕不上。

隨野脫了風衣,搭在衣架上,裡面穿著黑色羊毛衫,把袖子折到小臂,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

他動手將客廳收拾了一遍,把晾在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取下來,疊好,分門別類收納起來。

想起溫初容之前跟他發的訊息,隨野猶豫片刻,伸向襯衫的手調轉了個方向,拿了件溫初容不怎麼穿的深色居家打底衫。

冰箱裡沒什麼新鮮的食材,材料有限,隨野做了盤小份量的沙拉,又煎了個蜂蜜蛋卷放在旁邊。

當完田螺姑娘,隨野終於記起自己的正經職業。

他逡巡四周,最後選中客廳的一隻巴掌大小的小貓擺件,裝上他新買的針孔攝像頭。

然後將下了藥的牛奶跟沙拉蛋卷放在蛋糕旁邊,順道留了張便利貼。

【吃完飯再吃蛋糕】

感覺溫初容差不多該回來了,隨野拎著打包好的垃圾,正打算離開,一直守在門口的二狗突然出聲提醒:

【老大,溫初容已經下電梯了】

隨野眉心一跳,“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二狗心虛地移開視線,【那個我…】

隨野壓了壓太陽穴,這蠢狗又關鍵時刻掉鏈子。

但當務之急不是教訓豬隊友,而是避免跟溫初容撞個正著。

如果真撞上了,隨野自己都不能保證,會不會從跟\/蹤狂變成入室襲擊的歹徒。

他環視四周,而後一個箭步衝到次臥。

溫初容家裡的床都是矮底床,他一個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就算是把自己縮成一團,也鑽不進去。

隨野只能退而求其次,開啟一旁的衣櫃。

這裡是次臥,溫初容應該不會在這裡睡。

衣櫃內空間很有限,裡面放的都是換季衣服,身高腿長的隨野縮手縮腳,躲在裡面。

被溫初容的衣服團團包裹,四面八方都是那股淡淡的冷香,燻得隨野有點不太舒服。

隨野前腳剛躲好,後腳就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吱呀一聲,溫初容開了門。

身上還帶著潮意,脖子圍著大紅色的圍巾,襯得那張臉,像是落在錦繡裡的玉樽。

他以前的穿衣風格都是冷淡淺色系,米色白色居多,但最近卻慢慢往大紅大紫靠攏,雖然依舊是好看的,但總給人一種他要開屏的感覺。

尹東這段時間沒少提起溫初容的穿搭問題,但後者依舊我行我素,該穿還是穿。

偏偏那張臉又不苟言笑冷漠如霜,又瞧起來不像是要豔壓別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