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眨眨眼,目光劃過隨野抿直的唇,臉紅得更厲害,從緋紅轉為酡紅,像一朵花從剛開到盛放的過程。

“不是你要我二十四小時都得跟著你嗎?”

隨野:“?”

他一捏眉心,“誰這麼告訴你的?”

虞望表情無辜,“那條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狗跟我說的啊。”

隨野:“……”

在隨野逐漸降溫的目光中,虞望笑容慢慢僵住,意識到自己好像理解錯意思,鬧了個烏龍。

兩人無聲對峙片刻,虞望肩膀一塌,垮起臉,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讓我幹這幹那,給我吃磚頭,我還在這兒巴巴地等你這麼久…我不管,今天我就睡這兒了。”

見虞望打定主意賴在這裡不動,隨野扭頭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虞望一下子就傻眼了,“唉…你?!”

回應他的,是砰得一聲關上的門。

隨野進來的時候,二狗剛偷吃完一個罐頭。

它剛準備把空罐頭藏起來,門突然就開了。

二狗魂兒都快嚇飛了,慌忙把空罐頭墊在肚皮底下,一臉心虛地看向闖進來的隨野。

【老…老大,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鴨?】

隨野倚著門,雙手抱臂,上下打量二狗,“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二狗一下子慌了神,以為隨野發現它偷吃的事,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隨野也不催,就那麼無聲地盯著它。

二狗頓時壓力山大,實在頂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代了:

【老大我有罪,我不該偷吃罐頭,可我晚上真沒吃飽啊嗚嗚嗚,老大你就原諒我吧,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揹著你偷吃了…】

隨野一怔,“罐頭?你什麼時候偷吃的?”

【就…剛剛啊…】,二狗反省了一下,【老大你原來不知道我偷吃了啊?】

隨野面無表情,“我現在知道了。”

二狗:【……】

不打自招的二狗一下子蔫巴了。

“我問的是手環的事”,隨野揉了揉太陽穴,“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二狗撓撓頭,【我就很正常地把手環給他啊…】

說著,它還親自給隨野演示了一遍。

看完以後,隨野一拍它的狗頭。

“好,扣你一個月罐頭。”

二狗:【?】

*

二狗:【遞手環】汪汪汪(戴上這個),【開啟隨野照片】汪汪汪(老大給你的),【指指時間】汪汪汪(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虞望:懂了,它讓我戴著這個手環,二十四小時跟著隨野。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無(劃掉)障礙溝通啊!

*

“隨野。”

從二狗的房間裡出來,正要去實驗室裡清點明天要帶的東西,背後突兀響起一聲。

走出幾步的隨野回過頭。

虞望正站在他門口,斂緊眉目,一繃起來就顯得肅冷的臉,從眉梢眼尾,跑了點委屈出來。

他問:“去哪兒?”

隨野看一眼便收回視線,扭頭繼續朝實驗室走。

虞望額角青筋突突兩下,忙追了幾步。

“你回來,我不住你屋總行了吧!”

隨野腳步一頓,側目定定看了虞望兩秒。

然後當著虞望的面,讓01把被子床單全都換了一遍。

虞望:“…”

“杵在這裡幹什麼?”

隨野走到門口,像是沒注意到虞望臉上的呆滯跟受傷,面無表情地往他心口再插一刀: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