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濤收起那破碎的玉符,沉默了好久這才起身往梁國公府而去。

梁國公便是趙家老太爺的封號。

梁國公府書房,白髮蒼蒼但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手持一根狼毫毛筆揮墨潑毫,此人便是趙國公趙敬之。

趙碧濤被使者帶著進入屋子內便恭敬地站在一邊,直等到老者停筆之後,這才快步上前接過狼毫恭敬喚了聲“父親”。

坐到椅子上,趙敬之問道:“你啊,沒事不會來找我。”

“說說吧。”

趙碧濤將毛筆放下,沉默片刻恭敬說道:“老五死了。”

老者微微一怔,隨後開口:“怎麼死的?”

他神情沒有絲毫波動。

趙碧濤搖頭:“不清楚,半年前老五執掌的暗勢力分崩離析,中高層盡數被人所殺,老五則是不知所蹤。”

“我們找了,也試著去聯絡了老五,但都石沉大海。”

“還好老五放在我那的魂牌無事,直到今天,老五的魂牌……碎了。”

“知道誰做的嗎?”趙敬之再次開口問道。

趙碧濤搖頭:“還沒查。”

趙敬之看了眼趙碧濤,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趙碧濤鬆了口氣,他來此就是為了請示自個父親,只有得到自個父親的准許,他才能動用趙家的勢力。

不然僅憑他一個刑部侍郎,終究還是有些力所未逮。

等了片刻,趙敬之突然問道:“聽說,林家交出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你覺得這件事和老五有沒有關係?”

趙碧濤沉默,過了一會這才微微搖頭:“應該是沒關係,林家安插錦衣衛,這事應該是是太子殿下的報復。”

說著,他笑了一聲:“我們這位太子殿下的氣性可不小,應該還有對之前那次刺殺的氣。”

趙敬之點了點頭,突然他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之前告訴我,那祁澤可能沒死?”

趙碧濤點頭:“沒死估計也廢了,太子應該是將他送到了某個地方去了。”

“一個小人物而已,不勞父親憂心。”

趙敬之搖搖頭:“忠義侯是個人傑,可惜了。”

突然趙敬之皺了皺眉:“老五執掌的暗勢力被滅的太過蹊蹺,你說,這其中有沒有可能與這祁澤有關?”

“這……”

趙碧濤凝眉:“這應該不能吧?”

“暗堂已經被錦衣衛給滅了,老五跟暗堂的勢力沒有什麼聯絡才對。”

趙敬之不置可否:“查!”

“是!”雖然趙碧濤不理解,但仍舊聽命行事。

“對了,順帶去查查林家那小子去哪了,還裝模作樣為那小傢伙辦了葬禮,林溫泰這老東西……”

說著,趙敬之搖了搖頭。

趙碧濤疑惑問道:“您說,這林天縱假死,不會是去報復錦衣衛去了吧?”

趙敬之擺擺手:“去查吧。”

“是!”

趙碧濤看了眼趙敬之,躬身一禮:“孩兒告退。”

在趙家父子說到林天縱要去襲殺錦衣衛之時,林天縱正在安定郡內某處山中等待著。

山頂之上,他迎面吹著冷風,可即使是這冷風,也無法將他心中那即將爆發的火山給降溫。

就在這時,破空聲響起,林天縱轉頭看去,只見一名老者御劍而來,懸停在他身邊。

沒等著老者開口,林天縱便冷聲道:“你可算來了。”

那老者同樣冷冷注視著連天縱,心中的怒火化作磅礴的氣勢沖天而去。

“誰幹的?”

“我敢殺我徒兒?”

“你就沒告訴那兇人,雲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