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官執令退出大帳,眾將領面面相覷。

其中一名將領疑惑地衝顧長亭問道:“侯爺,不過是區區一輛驢車而已,有何可懼?”

顧長亭深吸一口氣,緩緩言道:“區區一輛驢車自然不足為慮,本侯擔憂的,是裝在棺材裡的東西。”

“裝在棺材裡的東西?”對方愈加疑惑。

顧長亭反問:“你們可知黑火?”

一聽黑火,眾將領一個個臉色大變。

“侯爺,您……您是懷疑,那棺材裡裝的是黑火!?”

“定是如此!如若不然,他們給本侯送一口棺材來作甚!”

“侯爺所言極是,幸好侯爺英明,識破了彼等的陰謀詭計,否則一棺材的黑火運至我軍大營,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木先生,簡直陰險至極!”

“且先等等吧,待會命人在三里之外開啟棺材,倘若裡面裝的當真是黑火,便叫人將黑火取出,用這黑火攻城倒是十分不錯。”

“如此說來,這木先生豈不是弄巧成拙,反而給我們送來了攻城利器?”

“哈哈哈哈!”

眾將領齊聲大笑。

……

半個時辰後,護衛入帳稟報:“稟侯爺,驢車已經截停,棺材已經開啟!”

顧長亭聞言,連忙問道:“可是黑火?”

“回稟侯爺,棺材裡躺著一具死屍。”

“死屍?”

顧長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眾將領亦是面面相覷。

“可知是何人?”

“驢車上插的旗幟上倒是有寫,但……但小人不敢說。”

顧長亭臉色一沉:“無論寫著什麼,照實說來!本侯恕你無罪!”

“那……那旗幟上說:此人乃是來自雪域神宮的神使,因冒犯大夏,故而殺之,限……限西北叛軍三日內向冀州請降,凡不降者,下場皆同此人……”

不等護衛說完,顧長亭臉色陡然大變。

“你……你說他是神宮神使!?”

“前去檢視的探子是……是這麼回稟的。”

“快隨本侯去看看!”

顧長亭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急忙往大帳外走去,一眾狼騎將領緊隨其後。

由於驢車被擋在了數里之外,一行人不得不策馬疾行,來到了驢車旁。

馬未停穩,顧長亭便即刻縱身跳下馬背,快步走到驢車拉的那口棺材旁,探頭往棺材裡一看,頓覺腦子裡“嗡”的一下。

他一眼認出,躺在棺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往冀州刺殺木先生的神使吳天長!

吳天長的修為可是還在他之上,沒想到竟就這麼死了。

而且吳天長還是來自雪域神宮的神使,其所代表的可是雪域神宮。

顧長亭心裡頓時湧起陣陣寒意。

而且對方明知吳天長是神宮神使,卻還是奪去了他的性命。

除了修為已臻至天人境的大夏宸王,還有誰會如此肆無忌憚?

難道說就連宸王竟也已經抵達冀州!?

這念頭剛在顧長亭的腦子裡冒出來,身旁一名將領湊到他耳畔小聲說道:“侯爺,方神使來了。”

顧長亭扭頭一看,只見方雲逸正領著十數名神宮弟子快步往這邊步來。

顧長亭立刻迎上前去。

“方神使,吳神使他已經……”

不等顧長亭說完,方雲逸已快步走到棺材旁,盯著躺在棺材裡的吳天長看了片刻,旋首衝顧長亭問道:“侯爺可知是何人所為?”

“暫時還不得而知,棺材剛從冀州城裡送出來,方神使您看這旗幟上寫的,他們明知吳神使來自雪域神宮,竟還敢奪吳神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