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結束差不多是在下午兩點十五分,而網球社的訓練也在一點鐘就已經完事了,所以依舊有行程安排的眾人便和井上、黑沢一起往校門方向走去,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了。

然而,一走到校門口,仁王就看到了一道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平等院鳳凰。

“井上前輩,那個是?!”

顯然,不止一個人注意到並認出了平等院。

前者是因為平等院穿著一身黑色套裝、戴著墨鏡、側身抱臂倚靠在汽車旁的出場姿勢過於硬核,很難讓人忽視,所以不得不注意到他。

後者是因為,平等院在網球方面的實力有目共睹,黑沢與井上作為記者,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平等院的比賽,毛利、秋山、福良更是在賽場上與平等院有過直接或間接接觸的,所以自然不可能認不出他,。

“平等院鳳凰……”

“平等院鳳凰?”

兩道聲音交織響起,一個來自半是回應黑沢半是自言自語輕聲呢喃的井上,一個來自帶著幾分疑惑又帶著幾分興趣的柳。

他們距離的不算遠,再加之黑沢剛剛那句詫異的驚呼沒有控制音量,所以在井上與柳同時說出平等院的名字時,聽到黑沢聲音的平等院本人也已經站直身體,轉動腳步,面向了眾人。

“看樣子採訪結束了?”

平等院墨鏡下的眸子掃視了一眼眾人,最終落在了仁王身上。因為隔著一個墨鏡,眾人是完全看不到平等院的眼神的,但許是精神力的作用,眾人不約而同都感覺到了,平等院這話是對著仁王說的。

而很快,仁王也就用自己的回應驗證了眾人的猜測。

“你怎麼會過來這邊?”

仁王不答反問,當然,這種沒有反駁的回應,其實就是預設肯定答案了。

熟悉仁王的人都瞭解他這種性子——當他覺得對方在說廢話時,他就會懶得回答,直接略過這個問題,轉移到另一件事上。

洞悉仁王想法的平等院默默在心裡嘀咕仁王真是一刻不挑釁自己就難受,不過現在在外邊,平等院可不會像在私下裡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平等院完全能想象到,如果自己真把心裡的吐槽說出來,仁王肯定會反懟他一句【難為你自己給自己安排一場大戲,這樣弄得我不配合你都不行了】從而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然後他就會忍不住和仁王鬥起嘴,最關鍵的是,他肯定鬥不過仁王,那樣的話,他的英明形象就會毀於一旦了。

[淡定,淡定。]平等院在心裡安撫了自己兩句,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過來看看你近況,再隨便閒聊幾句唄,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正好你來了,擇日不如撞日。”仁王眼睛一轉,直接就把尚未實行的某個計劃從記憶里拉了出來。“我隊友要去俱樂部打網球,你跟著過去,和他們打一打唄。”

“???”

“!!!”

“?!!”

仁王一句話,叫周圍知道平等院身份的人全都瞳孔地震。

“要我去和他們打球?”平等院笑意更深,“你就不怕我收不住手?”

“誰要你收手了。”仁王上前一步,又突然停下,轉過身看向井上與黑沢:“抱歉,我們可能要和朋友敘敘舊,就先不送你們了,二位的車距離這裡遠不遠?遠的話我叫家裡人送你們。”

“不用不用!”意識到自己確實不適合多停留的黑沢擺擺手開口道:“我們的車就停在那邊,就不打擾你們了!”

“是,今天的專訪舉行的很順利,我也再次感謝各位的配合,各位止步,我和黑沢就先離開了。”

“好,那兩位再見,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