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清榆挑明身份後,去路府找尋路錦的次數變得愈發頻繁了起來。

謝府堂前。

謝國師看著飯桌上又少了個人,垮起小臉,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問道,“青漁他人呢?又跑哪去了?”

老管家上前,老實交代起來。

“回老爺!今日小少爺他又去了路府用午膳,還讓我轉告你們,不必牽掛他。”

“豈有此理!真是太不懂規矩了!天天去未來老丈人家蹭吃蹭喝,傳出去是要叫別人戳老夫的脊樑骨嗎?”

謝言清說的太激動,於是便開始捶胸咳嗽起來。

“父親息怒。”

謝清槐倒是覺得沒什麼,小聲嘟囔著,“青漁想去就去嘛,反正未來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說你好好吃飯吧,管孩子那麼多幹嘛?再說了人家路老爺子不是挺樂意的嗎?”老夫人也忍不住出言說他。

謝言清嘆了口氣,對著二人搖頭。

“你們懂什麼?聘書、聘禮早在年前就已經下過了,再過一個多月他二人就要成婚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父親你今日這是怎麼了呀

?”謝清槐覺得他情緒不對勁,狐疑問起。

“你們算算,青漁回來這幾個月,住過幾日謝府?”

“他不知道家裡還有我這個老父親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小兒子修道回京,然後就去人家裡入贅去了……”

謝清槐睨了他父親一眼,搖了搖頭。心下吐槽著。

心裡想的未免太多了,簡直就是是個老古董。

旁邊的老夫人嘆了口氣,心裡也思忖道。

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這個臭毛病!戲太多……

桌上,只剩下謝言清一個人沉浸在悲傷世界。

謝清槐和母親旁若無人的開始扒拉飯菜。

“這個不錯,娘!你多吃點。”

“好。兒子,你也吃!”

“嗯。”

見無人理會,謝言清面露尬色,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拿起自己的筷子。

“好吃?那我也嚐嚐。”

……

路府,餐桌上一派祥和。

“青漁啊!好孩子就當是在自己家,敞開了吃!”路添熱情的拂袖對他說道。

“謝謝伯父!”

“哎哎,客氣了,今後可是一家人!”

路添這個人還是有些迷信的,知道謝清榆就是青漁時,心裡甚是高興,覺得這就是他女兒正兒八經的緣分!

看著對面郎才女貌的兩人,真是越來越養眼了!

桌上只有大娘子不見笑容。

她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命居然這麼好?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蹭吃蹭喝的臭道士居然是當今國師的小兒子。

眼下招惹不得,若是路錦心懷怨恨以後來找她麻煩可就不好了……

……

漸入春日,冬雪逐漸消融。

傍晚時分。

謝清榆回了謝府,路過庭院。

穿梭遊走廊下,回屋之際,抬頭望月竟有人在屋頂上偷偷喝酒。

借園中石桌,單手拍案借輕功踩上屋簷。

“大哥?”果然是他。

“怎麼一個人在此處喝酒?可是遇見什麼事兒了”

謝清槐臉頰微紅,吹著涼風,人卻很清醒:“青漁回來了?能有什麼事情,無聊喝酒罷了。”

“確定?”謝清榆坐下,看了眼腳下兩壇已經空了的酒罈子,從懷裡掏出龜殼,“敢不敢來上一卦?”

“有何不敢?”謝清槐才不信這鬼玩意,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