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就要到午時,吳囂換了身行頭躲在東牆角一處假山後面,路過隊宮女急忙壓低頭顱。

突然肩膀一沉,屏息凝神回眸一看,司徒風帶著一包裹正彎著腰。

待這隊人走後。

牆外來了換崗計程車兵。

吳囂耳朵一動,與身邊著淺灰色輕甲的衣司徒風對視一眼,兩人齊上輕功……

出了宮門,找了處無人巷子落摘了面具放好到包裹裡。

街上推車行人來來回回,絡繹不絕。

“不是我多句嘴,咱這出來了,接下來去哪啊?”吳囂捂著嘴小聲詢問道,小小的眼睛裡盡是疑惑。

司徒風沉眸,“蕭府。”

思索中,司徒風已然抬步走出小巷。

吳囂跟著人走上街頭,來到一處小攤前司徒風拿起個木頭面具扔到他懷裡。

自己戴上一個,將銀子放下便走了。

“不用找了。”

“多謝客官!您慢走!”

吳囂將木頭面具戴上,心底一陣吐槽。

還真是有錢人,跟他這種菜市場買菜也得討價還價,舌戰群儒也要多拯救出自己一個銅板的勇士,簡直就是兩路人。

“哎,等等我!”身後人小跑跟上。

……

大半個時辰後,

蕭府大院深處,一派寂靜。

吳囂忙的不得了,再度拖起來又一個被他迷暈的下人,放在拐角裡藏好。

大功告成。

吳囂拍了拍手心土塊,找了處地方貓著。守著這裡,有人發現便將人打暈……

司徒風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告訴他讓他在這裡等著,自己去去就回。

宅子深處。房梁之上隱蔽處淺灰衣發覺蕭鱗去處。

屋子裡傳來渾厚的聲響。

“你們去外頭門口候著,午睡不得叫人打擾。”

“是!”

伴隨著屋門關閉,侍從下人到廊亭裡站崗。

司徒風從側面跳下,找到事先瞧好的窗子鑽了進去。

屋裡,蕭鱗將擦好的佩劍放置桌上,突然屏風深處,裡屋傳來木頭聲響。

“誰?”蕭鱗眼睛眯起,拔出佩劍,方想過去一探究竟。

司徒風摘了面具便大膽走了出來,肅冷外音色傳入耳中。

“蕭將軍,別來無恙。”

老爺子一個瞳孔地震,走上前去擦了擦眼睛,“你!”

“你怎麼會在穎都?”蕭鱗滿心不可置信,轉而又露出戒備姿態:“你來穎都做什麼?”

司徒風挑眉,眼底晦暗不明。

“還能做什麼?夫人入祁,本王不放心便跟來了!”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迴盪在屋裡。

司徒風蹙眉,眼底閃過絲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蕭鱗捋著自己半白鬍須,抬眼不假思索回憶起往事:“先前老夫連失六城,眾將教我退歸。”

“誰知……造化弄人又逢髮妻意外離世,老夫鬱鬱寡歡一心跑去前線奮勇抗敵,孤注一擲一心求戰死!”

說著老爺子眼中滿是傷懷之色,“司徒將軍,你可曾記得當日之語?”

“你說我:為一女子丟棄性命,這就是祁國所謂三軍將士崇拜的統帥。後來,你派人將我捆綁扔回祁營地,結束了這場荒謬赴死……”

蕭鱗眼中閃過絲笑意,聲音陡然提高,“現在你……不也是如此?哈哈哈……”

司徒風蹙眉,瞪了眼這煩人老頭,聲音凜然:“怎麼?你就能見得你夫人赴死坐視不理?”

蕭鱗身體一頓,突然想到什麼一臉可惜的望向他,心底一顫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