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摺好信件,起身交給下人。

“去吧。”

回眸瞬間,玄衣靠近,手中拿著遮風外衣。

“該出發吃年夜飯去了!”紅衣抬眼,陷入男人愛意眼眸,眉宇間透出暖意。

男人扭身,將架子上玄色披風拿下。沈笑微貼心上前,抬手給他繫好。

“再不出發,那人便要親自來叫你了。”司徒風眼底流光,帶著些許醋意。

“說的也是,咱們也不能耽擱太久。”

繫好後。

紅衣轉身,自顧自牽上男人暖和手掌,帶著人離開。

……

——

閣樓之上,羽鶴才坐下一會兒,便開始瞪眼:“我說陛下。這大過年的,他們人什麼時候來啊?”

“她在看沈國那兒傳來的信件,待會便至。”

“本祭司算是察覺了,陛下你……可是個不夠格的狠人。”

“嗯。”男人點頭,無甚意外。

閣樓幾層,位於宮牆附近。

祁楚桉負手而立,望著樓外眼底紅火一片。龍衣在身,帝王冷冽氣息籠罩四周。

無人察覺,男人眼尾處帶有些許期待。

華燈初上,新春之氣揚遍大街小巷。

古樓簷角掛滿紅彤彤的燈籠,隱約可見黑墨“福”字在風中搖曳。

“見過殿下,陛下他們在樓上早已恭候多時!快快請吧!”

樓下傳來秦公公的聲音,祁楚桉踏步往外去迎。

“阿姊,你們終於來了。”見到兩人祁楚桉一下子沒了死人氣息,聲音略顯興奮,渾身上下變得盎然。

“怎麼出來了?”

“快進去,本王餓了,迫不及待要坐下吃年夜飯。”

“想必阿姊也餓了,快請進!”

三人幾語,寒暄著進屋,彼此和諧,十分熟絡。

端坐桌旁,等候許久的羽鶴倒像是個外人。

察覺對面,司徒風略帶殺意的目光襲來。

羽鶴挑眉,開啟酒罐子斟了杯酒,白睫低垂,眼中似有愁悶。“事先宣告!蠱蟲一事,怨不得本祭司。本祭司忠心耿耿,一切為陛下效力而已。”

說罷,羽鶴低頭飲下口酒。

祁楚桉聞言明顯一愣。倒是忘了這茬。

男人輕咳兩聲,直接跳過話題,“人都到齊了,那便開席吧。”

幾人動筷,身邊司徒風卻慢下半拍,冷不丁瞥了祁楚桉一眼。

以為他生蠱蟲的氣,沈笑微伸手特意夾了筷鮮肉到他碗裡,“方才不是說餓,快吃!”

司徒風斂眸,低頭唇角上揚,“好。”

……

望著祁楚桉遞來的眼色。

羽鶴蹙眉,灰瞳裡透出些不滿。心底咒罵: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

不情願張嘴,問道,“喝酒嗎?春風醉,咳咳……此酒乃是穎都一絕。”

杏眸亮起,微眯著眼看向身側男人。

沈笑微酒量不是很好,司徒風看的緊,一般情況下,不許她當外人面喝。

新年將至,退一步也無妨,“最多兩杯。”

“成交!”沈笑微笑著,拿起桌邊空碗剛要討酒喝。

怎料話音剛落,祁楚桉貼心拿起小酒杯給她斟上。

耳畔傳來笑聲,男人抬頭順勢看去,只見羽鶴捂著肚子,拍他肩膀,“陛下!她想用碗喝,你是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司徒風眼底含笑,奪過女人手裡空碗,“你的好弟弟已經給你選好了,去接吧。”

祁楚桉尷尬笑著,虎牙露出試圖矇混過關。從實際出發,表示歉意,“怪我心急。不過……喝酒傷身,阿姊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