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無賴就動起了手,衝過來想要拽住我的胳膊。

我一閃,然後故意拉開一點距離,接著抬腿,朝他襠下猛地一踢——

“啊”~

他瞬間趴在地上,身體疼得扭成一條蛆。

……。

這是第一個。

接著,

一個個子頗高的大塊頭,伸出雙手,想狠狠鉗住我肩膀。

我從袖口抽出一柄匕首,鋒利的匕首,長達五寸,閃爍著鋒利的光芒,這隻匕首輕輕一個旋轉,就將他那腕口粗的手,切出老大一個口子。

他疼得靠在牆面上喘氣,手再也動不了了。

——因為右手手筋被我割斷了。

……。

這是第二個。

眼見連續兩人,折在我手裡,剩下幾個慌了神,卻也不想半途而廢,而是打算群起而攻之。

我個子不算高,還沒長開,但是腿頗有些力氣,一個橫掃,將其中一人絆倒。

撲過去,用匕首割傷他的頸脈,我控制了點力道,不至於令他喪命。

……。

這是第三個。

我豁然轉身,冷冷的月光下,直視著剩下的兩人,笑眯眯的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潔白的手指,緊緊握住那隻匕首,匕首尖流淌著一滴、兩滴鮮紅的血珠子。

我笑容越發深了:

“你們,把他的腿打斷,交給我,然後滾”。

“否則……”。

我指了指大伯父,接著,把匕首橫在他們眼前。

黑夜中。

聲聲慘叫,在擊潰著這剩餘二人最後的防線,最能打的三個人,一個被廢了命根子,一個被挑斷了手筋,另一個脖子汩汩流著血。

而我,在月光冷冷的照耀下,越發嗜血。

鄭知南教過我一些拳腳,卻沒教過我下手如此狠毒。

一如——

我7歲那年,悄悄潛入沈藏鋒房內,一刀,險些割斷他命根子。

我懂些拳腳,不一定夠強,卻一定夠快夠狠。

……。

“你是個可塑之才,在心狠手辣方面,比知南強些”。

——這句話,是那位老先生,慢慢喝著茶,背過身,評價我的話。

……。

我大伯父轉身想逃,但,速度上輸給了這群亡命之徒。

剩餘的兩人,衝對方使了個眼色,一人撲過去狠狠將我大伯父撲倒,另一人抄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斷我大伯父的腿。

今晚——

慘叫聲過於頻繁。

過於慘烈。

那兩個無賴,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把重傷的三人攙扶著帶走,而我大伯父,像一隻被打斷四肢的老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

親手。

——煽了他。

大伯父的慘叫,在這條小巷子裡,迴盪,再回蕩。

黑暗中,我頭頂那片月光,冷冷地落到我的臉上,像覆蓋了一層仁慈的薄紗。

“你不是說,我爹是個閹人嗎?眼下,你有好的了幾分”

我抬手——

纖纖手指摸到那枚的簪子,觸感冰涼,我慢慢抽出來。

滿頭青絲,如瀑布般垂下。

“呲”一聲,又快又狠,刺向我大伯父的右眼珠子。

血,好多血,全是血。

黏糊糊地,怎麼也止不住,像是汩汩而出的泉水。

……。

“啊”。

“啊”

“疼,太疼了”。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