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陳不聞鼻子屬狗的嗎?這麼靈,我不由感慨,還好他和我不是敵人,不然要弄死他,可比弄死沈藏鋒艱難許多,這段時間,陳不聞偶爾找我對弈,拿著我給的棋譜,研究半天。

他隱隱覺得,我給他的棋譜,讓他有種熟悉的壓迫感。

我沒記錯的話。

——這本棋譜,記錄了這幾年,我和鄭知南的對弈,大部分都是他勝我的記錄,唯獨到最後那麼幾盤棋,我險勝他一招。

陳不聞在私塾唸書時,經常和鄭知南對弈,每次都被他凌厲的棋風,碾壓得喘不上氣。

好幾次,逼得他中盤棄子。

偏偏,我給他棋譜,他在一方棋手上,體會到了年少時,鄭知南帶給他的壓迫窒息。

佈局縝密,棋風凌厲,生生將他中盤絞殺。

……。

沈家大小姐和齊三公子,素昧平生。

宴席上,被齊三百般奚落,千般折辱的,唯獨鄭知南一人。

我這明目張膽把他胖揍一頓。

陳不聞就這麼順藤摸瓜,猜到了我和鄭知南之間,必定有著某些“關聯”。

我揉了揉被凍僵的鼻子,坦白告訴陳不聞:

“什麼關係?我在追他的關係唄”。

陳不聞和趙狄在風中石化~

感覺,又兩道天雷,從這倆傻孩子頭頂,劈下,再劈下。

……

等賓客散去,已經到了子時。

天黑路滑,大雪紛飛,唯恐我半路遭人報復。

沒辦法。

——我太招人恨了。於是,決定借宿在趙府,反正趙府那麼多空房子。

……

我可以賴在趙家,沈藏鋒不行,他一時氣血攻心,此時怕要回沈府,連夜再請個郎中,紮上幾針,續一續命。

沈藏鋒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和齊三公子解釋。

畢竟,沈家和齊家生意得繼續下去。

我沈大小姐可以為所欲為,少東家得瞻前顧後。

我直接當著陳不聞的面,吩咐小廝,給沈家和陳家送信,今晚我倆就歇在趙府了。

“你要賴在趙家,幹嘛帶上我”?

陳不聞頗有些不滿,皺著眉頭抗議。

“行,不住趙家了,我們打道回府,我去你陳府住一晚”?

陳不聞敗下陣來。

“來來來,我們今晚來個秉燭夜談”,說罷,我一手一個,拉著陳不聞和趙狄的手,像拉著兩個乖孩子。

這倆乖孩子,從今日起要被我汙染了,帶歪了,開始熬夜了。

陳不聞面上雖看著不情願,但和趙狄一樣,倆孩子吃瓜的血脈覺醒,我剛才那句“我在追他的關係唄”,仿若一道天雷,劈得這倆孩子,至今沒回過神。

距離我回沈府,已經四個多月了,從豔陽高照到寒風凜冽,雪花簌簌地撲下來,落在我們的睫毛上,當真嫵媚極了。

既要聊天,便尋個暖室,我吩咐小福寶,跟著秋香去準備些梅花酒,一隻小暖爐子。

……。

隨著火舌,一點點舔舐著小爐子,梅花酒的香味,慢慢散發了,那感覺,頗有些冬日踏雪尋梅的味道了,梅花酒的色澤晶瑩,味道輕薄。

還得是齊家小公子懂得享受哈。

“剛把人給揍了,然後興致勃勃喝人家的酒,沈藏拙,你良心不痛嗎”?

這梅花酒,是齊三公子特意釀的,從去年冬日飄的第一場雪,取了梅花花瓣上的晨露,等趙二小姐的生辰,特地送來整整5壇。

我在宴會上,就開始饞他桌上那一口了。

於是今晚,特地留在趙府過夜,讓趙姐姐從生辰禮上,將那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