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小小的馬匹。

超越了它身體本能承受的重量。

我們一行三人,騎著馬奪命往前跑,但歐陽師兄不知腦子抽了哪根筋,騎著馬不往人多的地方跑,反而跑向郊外,往荒無人煙處趕。

我剛剛說的沒錯——

歐陽這丫的,就是拿我當“肉墊子”了。

有我擋在身後,齊老二等人不會輕易在背後射冷箭。

我被顛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

齊家,顯然已經不管不顧了,瞧準我們跑的方向是郊外,齊老二吸迷煙,吸得暈暈乎乎,沒來得及休息,點了人馬就往我們這邊追趕過來。

他是想在郊外“滅口”。

把小孤女滅口了,在把我綁回齊家提前“圓房”。

至於歐陽師兄,他沒料到歐陽會突然殺過來,齊家既然能無聲無息運作,使得前頭幾位知府卸任,對於齊家而言,歐陽師兄顯然構不成威脅。

下令滅證人滿門的——該就是背後的李公公了。

李公公這是害怕了。

因為江南最新這一出《風月紀》,已經出了最新篇,大家一時追得如痴如醉,李公公已經被從幕後,推到臺前了,他不好直接對馮氏祖孫下殺手。

卻意外發現,我和鄭知南把目光,放到了十幾年前那一樁舊案上。

齊老二忽然來滅證人的口,證明了一件事——

衙門真的出了奸細。

我和鄭知南找鄭叔公深談的事,已經被李公公知道了。

憑李公公的敏銳嗅覺,很快猜到我們的目的,以馮氏祖孫為“突破口”,越級上告,一旦他被逮捕,便能拔出蘿蔔帶出泥,推翻那一樁舊案。

這下好了,大家都是明牌了。

……。

“師兄,你聽,他們就在身後,快追上了。”

“你從哪買來的馬,怎麼跑不快,還是你技術不行。”

事實證明,任何男人都不能聽見你說他一句“不行”。

原本,專心御馬,根本不想搭理我的歐陽師兄,還是忍不住繃緊腮幫子,咬牙切齒丟給我一句話:“閉嘴”。

“再開口,我把你丟下去。”

他還真不敢丟下我這好用的“肉墊子”,過過嘴癮罷了,只是,我忽然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憑歐陽師兄的敏銳心思,應該不會不懂,若是將身後那群人,引到熱鬧繁華的街面,他們再大膽,也不敢當街殺人,可歐陽偏偏把這群人往僻靜的地方引。

還真是,居心叵測呀。

齊家那群人,偶爾要將我們跟丟時,他若有若無放慢了御馬的速度,引得身後那群人,步步緊逼。

齊老二和齊老大相比,到底心思簡單了一些。

他追在後面,暴怒:

“你們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弟妹,你趕緊跳下馬,我們齊家不跟你計較。”

有人提議:“二少爺,要不要放毒箭。”

齊老二聲音更大了:

“聽見了嗎?弟妹,你再不下馬,誤傷了你,我可不管了。”

我大怒:

“師兄,你故意把我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考慮下我們的安全嗎?說話呀。”

我當真相信,我再不跳馬,齊老二便會立即射出幾支毒箭。

只需避開我要害處,我便會傷重墜馬。

屆時,他們萬箭齊發之下,額,幾支箭齊發之下,歐陽師兄死透了。

正當我頭皮發麻,感覺身後一涼。

我聽見背後箭被擊飛的聲音。

原來,齊老二再也耐不住性子,真的“咻”地一聲,射出了冷箭,但那支箭被前方另一支箭給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