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出事(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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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長安好端端一個人,會在南風館消失?我忽然心頭湧入不祥預感。
我恨不得咬下那老闆一塊肉,可眼下,衝動是最無用的: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你們越界了,齊大公子,你們是檯面上的人,怎麼做這上不得檯面的事”?
齊大公子一挑眉,饒有興致瞧著樓下戴著斗笠的小姑娘:
“牙尖嘴利,實話告訴你,這幾日,是我弟弟的生辰,所以即便是下人不守規矩,頂多是丟出去了事,不會隨意打殺,壞了我弟弟的福壽”。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恰如爹爹孃親曾經也替我施粥布膳,積累陰德。
我拉了拉鄭知南的袖子,眼下,他不能跟齊家起明面上的衝突。
得等到齊大公子離開南風館,再找機會,把弩箭對準南風館某位小廝的喉嚨,才能逼出一些實話。
在齊大公子注視下,我和鄭知南轉身離開了南風館。
出了門。
拐了個彎——
我發現一個絕妙的機會,南風館一樓處,有一扇窗戶輕輕開著,這扇窗戶臨近后街,四下無人,正是絕妙的潛入口,於是趕緊拉著鄭知南的袖子,努努嘴,示意我們可以溜進去。
鄭知南懂一些功夫,尚可自保,我手持弩箭,又是個孩子,偷襲最容易得手。
賭一把——
……。
鄭叔公曾說,把鄭知南母子丟在江南的,是許氏,齊家當年提供證據構陷鄭家,證明他們和許氏多少算利益一致。
這些年,鄭伯母和鄭知南在天香坊,雖然偶有人刁難,但一直都是順順遂遂的,或許也是上頭人打過招呼的。
齊家,是想把鄭知南母子困死,卻不敢要他們的命。
這一點,鄭知南也心裡有數。
……。
我從視窗一躍而上,很快潛進了南風館,鄭知南沒來得及阻止,眼見我一溜煙消失在後窗,他只能趕緊跟上。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南風館這種特殊的風月場所。
從前,倒是偶爾到鄭知南上工的地方,被花魁姐姐打趣一番,捏兩把臉蛋。
南風館和天香坊不同,更神秘,更奢華,更精緻。
顯然——
裡頭服務的特殊人群,非富即貴。
我把弓弩藏在腰上,被厚厚的衣服遮住,然後拎著一隻木桶,裝作是廚房某打雜的小丫頭。
若我是個成年人,在這裡穿行,倒是會被一些小廝攔住,質疑我的身份,偏偏我是個孩子,哪個好人家請孩子來“捉姦”?
我往樓上走,越往上。
越是貴客。
服務的南官兒越是高階,知道的秘辛越多。
等我快走到頂樓時,忽然,頭頂炸開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我脊背開始冒冷汗:
“齊兄客氣了”。
這聲音,分明是沈藏鋒的。
乖乖,這沈藏鋒不到14歲,就混到這種地方來了?
我呼吸一瞬間停滯,血液倒流,眼下,絕對不能讓他撞見。
慌忙低著頭,一步一步往頂樓走,其實我忘了,眼下在那群貴人眼裡,我只是個打雜的小丫頭,哪裡有曾經半分“天之嬌女”的影子?
果然,樓頂上之人非富即貴。
甚至有兩位身強力壯的小廝守在門外,只是這小廝不務正業,躲一旁蛐蛐自家主人:
我凝神細聽。
“還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有人想攀上這位爺”。
“只是扔出去就不錯了”。
扔出去,難道指的是長安,我按捺下激動,拎著木桶裝模作樣往前走。
“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