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也剛從陸衍被父親過肩摔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又聽到皇上準備讓她和親烏國,事關她的婚事,她咬了下唇,也起身施施然走到中央,二話不說跪了下來,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

“皇上,臣女實在不是和親的人選,求您收回成命。”

皇上還沒說話,容華長公主奚落的話就傳了過來。

“呦!難道就你高貴,區區縣主都不能和親了,大乾可沒有這個規矩,若不是本宮的女兒已經嫁與楚王,本宮第一個讓女兒和親烏國,能為國家做奉獻,是我們作為宗室女的榮幸,你倒是在這兒挑三揀四,真當自己是公主嗎?

更何況以往嫡公主都要被送去和親,你有什麼資格拒絕,皇兄,姜太子儀表堂堂,配虞晚綽綽有餘,你直接賜婚吧,到時候花轎抬到鎮國公府大門口由不得她不嫁,真是慣的她!”

皇上不語,只是一味地點頭,妹妹說的話還是很中聽的,也不知道陸家在狂傲什麼,朕是天子,做事自然得隨心所欲。

陸衍躺的半邊身子都要麻了,驟然聽到容華長公主的話,真想一拳打在她的嘴上,滿嘴噴糞,她要是願意送女兒和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好在父親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展開了反擊。

陸震霆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遂啟唇道:“皇上,臣要說的就是這件事,阿晚她不能和親。”

姜太子看到大乾被他攪的一團亂,更加堅定了他要娶虞晚的決心,百利而無一害,故作深情的看向虞晚。

“明瑤縣主,孤喜歡你,孤會一輩子對你好,孤就喜歡你的軟弱,孤的太子妃非你莫屬。”

陸衍怒了,當著他的面表白阿晚,他只是躺下了,並不是代表他死了,指縫悄悄的夾了一塊玉佩,一發擊中姜太子的腿窩。

姜太子瞳孔一縮,直接倒地跪下,好生狼狽。

皇上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怒不可遏,手掌猛拍了下龍椅,厲聲斥責:

“陸震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怎麼就不能和親了,你今天最好給朕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休怪朕翻臉,枉費朕當陸家是朕的百寶囊,對你是多麼的信任,寄予厚望啊,你簡直太讓朕失望了。”

陸震霆冷笑,鬼需要你的信任,你放縱他人謀害我的妻兒,如今又要把我的女兒送給最憎恨我的敵國太子,這份信任他實在擔不起,不想擔也不願擔,他在心底對女兒說了聲抱歉,臉色緊繃,冷著嗓音開口。

“皇上,我那不孝子趁微臣外出打仗,竟和阿晚有了肌膚之親,她怕是不能去和親了,臣深感愧疚,我沒有這樣的兒子,只求你將他處死,死了一了百了倒也乾淨,免得敗壞我陸家的門楣,至於我的女兒這輩子也不用嫁人了,我養她一輩子。”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沸騰起來,絲毫不亞於剛剛太后去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虞晚身上,這次更多的是鄙夷和不恥。

虞晚的反應也不摻假,臉色煞白,眼淚簌簌地落下,細瘦的肩膀顫抖著,父親也沒有說錯,她確實和陸衍發生了不該有的事,例如那幾次抵死纏綿的親吻。

至於陸衍他人已經微死,比起阿晚,他僅僅一個過肩摔確實太輕了,父親的話剛一出口,他馬上明白他們的計劃,該說不說,這是真的猛,把所有人都拉入了局中,這下阿晚只能嫁他了,烏國太子總不至於下賤到別人的準妻子都要搶。

陸衍想要爬起來說兩句,可惜屁股被摔狠了,現在都不能動彈,只能仰頭看向皇上,語氣滿是懊悔。

“皇上,臣心悅阿晚,那晚一時貪杯,唐突了佳人,做了一次豬狗不如的畜生,醒來後才發現為時已晚,臣做了錯事,已無心辯解,但求您責罰,莫要怪罪阿晚,一人做事一人當。”

虞晚聞言垂下眸子,眼淚簌簌地落下,儼然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