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的唇一如他整個人一樣冰冷,虞晚猛地對上凝視自己的黑眸,這種感覺讓她既熟悉又害怕,她下意識低眉避開,繼續與陸衍對視,有些東西會徹底失去控制。

“大哥,我是你妹妹!你再越矩,我……我就去告訴父親。”

陸衍覺得心裡暢快多了,有些東西早就變了,從那晚他心甘情願做了阿晚的冰塊,阿晚也緊緊抱著他不鬆手,夢中她的主動,她的嗔怒,一點一滴的在腦海裡呈現,試問該如何做兄妹,他做不到放手。

“阿晚,你早就知道畫像中的人是你,為兄終於找到你了,你開心嗎,嗯?”

陸衍尾音上挑,語氣莫名有些危險,鷹隼般銳利的黑眸盯著虞晚,雪白的肌膚上細膩的絨毛清晰可見,展翅欲飛的纖睫下藏了一雙清澈的眸子,讓他心生歡喜,阿晚怎麼能嫁給別人。

虞晚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不施粉黛的一張臉此刻無比蒼白,櫻唇囁喏幾下。

“大哥,是我又如何,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已經被皇后賜婚了,你放開我好不好,阿晚求你了。”

陸衍聽著虞晚又嬌又軟的嗓音,胸中升起一股火氣,彎腰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修長勁瘦的雙手,捧著她清瘦的臉頰,二人鼻尖輕輕觸碰,撥出的熱氣相互交纏。

“阿晚,為兄找了你六年,對錯我已無心去辨,你,只能是我的。”

虞晚一言不發,緊閉雙眸,一行清淚簌簌地落在臉頰上。

陸衍也怕被人發現,說完之後就戀戀不捨的鬆手了,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他怕再這樣下去,會剋制不住心中的慾念。

“阿晚,楚漣送的櫻桃灑了,你和我一起撿櫻桃如何?”

話是這麼說,陸衍卻並無一點彎腰的樣子,楚漣送的任何東西他都想毀滅。

虞晚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冷不丁聽到陸衍用正常的語氣和她說話,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可身上縈繞的冷香還在,都在提醒她,不是在做夢,陸衍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她鼻尖紅紅的,眼尾泛著溼意,委屈的控訴他。

“陸衍,你到底要如何!”

陸衍挑眉微笑,笑容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他耐心十足的哄著虞晚。

“阿晚,為兄要你。”

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夢裡你成了誤入籠中的金絲雀,夢外只想聘你為妻,堂堂正正的與你在一起。

虞晚呼吸一窒,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譏諷道:

“我是你好友弟弟的未婚妻,你這麼做不怕失去楚大哥的信任嗎,他對你那麼好。”

陸衍薄唇輕扯,悶笑出聲,“阿晚,楚衡與失去你相比,微不足道。”

更何況他給過楚衡機會了,兄弟之間的情義他自認為做足了,他問心無愧。

虞晚不想和他再糾結這個問題,蹲下身撿起櫻桃來,由於陸衍的緣故,櫻桃被摔壞了不少,她拾起五顆就有三顆是壞的,看的虞晚直心疼,糟蹋了楚漣的一番心意。

這一幕落在陸衍眼裡十分刺眼,阿晚是心疼櫻桃,還是心疼楚漣,亦或是兩者都有。

他想起楚衡曾經在他耳邊唸叨過一句話,當一個女人開始心疼你的時候,就離愛上你不遠了,所以阿晚心裡已經有楚漣了嗎?難道這麼快的嗎。

陸衍生氣的後果就是,他憤憤上前將地上的櫻桃踩碎,無一倖免,紅色的汁液濺到了身上,做完這一切,他緊張地盯著虞晚,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虞晚手心裡抓著剛撿的幾顆完好無損的櫻桃,還沒來得及放進籃子,就看到陸衍和神經病一樣,把地上的櫻桃都踩碎了,氣的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

“陸衍!你又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