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潛把黑匣子用衣服一包放進了身後的揹包裡,俊朗的臉龐中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客氣地說:“還真謝謝您,總是為大局著想,真是一個好隊友。”

心中卻想著,這個女人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差點被她給混水摸魚了。

臨走之前,廖霜楓深情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塑像,內心異常糾結。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遇到自己的先輩。

自古以來都講究落葉歸根,從牆壁上的文字來看,當時他也是迫於無奈才流落他鄉,按理來說自己有義務將其帶回好生安葬。

但帶回去就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畢竟當初他選擇這裡定居也算是一種出世,自己該不該打破他這種安寧呢?

之前如果塑像沒有損壞,一直這樣放著估計再過個千百年也沒問題,可如今已經切開了口子,等於直接將肉身暴露在空氣中。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裡面的屍身很容易會在細菌的作用而腐蝕

最關鍵的是這一切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這些都不停地在叩問著廖霜楓的內心。

徐子晴見大家都準備往外走,只有廖霜楓還杵在那裡。

她急忙上前拉著廖霜楓就要往外走:“別看了,大家都走了,我感覺這裡挺滲人的,我們趕緊走吧。”

廖霜楓眼神有些黯淡,無奈地說:“哎,都怪我沒能力將它帶走。”

徐子晴聽到她這樣說,瞬間牽著的手都抖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你還要把它帶走啊?”

廖霜楓點了點頭說:“他不應該在這荒郊野嶺待著的,而應該光榮地進我們村裡的廖氏宗祠。”

“可是即使你想帶出去也不太好整啊,總不能用手抬吧?”徐子晴皺著眉頭。

她絞盡腦汁幫忙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們記下這裡位置,然後下次帶好運輸裝備再過來。”

廖霜楓雖然有些難以割捨,奈何現在的局面正如徐子晴所說,於是輕輕嘆了口氣,眼眉低垂地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見她答應了下來,徐子晴趕緊挽著廖霜楓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眼前漆黑一片,周圍還瀰漫著血腥味,橫七豎八遍地躺著屍體,比恐怖片場景還恐怖。

下來的繩子還在,大家輕車熟路往上攀援。

許東浩也當真是勇猛,他揹著陳思羽攀爬起繩索來,並不比其他人慢。

論對中草藥的研究,劉潛的造詣相較出生於醫學世家的劉燕青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畢竟一方是從各類醫書上得來的,而另一方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融會貫通,甚至是信手拈來。

因此,爬到山頂之後,當劉潛小心翼翼地尋找,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含有毒性的植物夾竹桃的時候,劉燕青已經發現了好幾種了。

在看到周圍百米範圍內就存在夾竹桃、曼陀羅、雷公藤這些有毒植物之後,劉燕青不由吃了驚:“難怪陳思羽毒發如此之快,這附近就有夾竹桃、曼陀羅、雷公藤,估計她中的毒也不止一種。”

不說這幾種植物毒性有多大,但是聽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事。

平日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許東浩,此時心跳得更加厲害,他忙問:“那附近能找到相應的解藥嗎?”

劉燕青此時也不敢託大,再用手電掃了一圈周圍,然後認真地回答說:“我剛才觀察發現,這附近清熱解毒的植物也有好幾種。”

許東浩聞言面色一喜,急切地說:“那就好,麻煩你趕緊給這個小丫頭解毒,我在此謝過你了。”

說完,他彎下腰給廖霜楓鞠了一躬。

“不用這麼客氣,大家都算是老朋友了。”劉燕青趕緊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