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每天這樣一邊和玲瓏談戀愛、一邊搞搞自己的小事業,也逍遙快活了幾天。

陳發財這邊,因為最新白糖的銷路走俏,製糖廠甚至開啟了夜班模式,大量生產最新工藝的白糖。

劉書章在孫勝平這邊探聽到了一半訊息,在火石作坊的馬大富那邊就沒那麼順利了。

馬大富是個硬漢性子,很講究原則,不輕易向劉書章透露自己買賣上的事情。

劉書章也就只是對最新制糖工藝一知半解,即便他找了最厲害的製糖師傅來用兩種材料進行試驗,也是以失敗告終。

甚至還有一次因為火石不慎引起火災,還造成了劉家制糖廠內焚燒掉了一批剛收購回來的甘蔗。

劉書章看著好不容易收回來的一批甘蔗,就這樣被燒掉了,頓時壓抑了多日的怒火全都遷怒到了陳發財父子身上。

“陳家祖屋後面山地的甘蔗,差不多到了收成的時候了。

嘿嘿嘿,必須想辦法最低成本收了那批甘蔗。

不然我這製糖廠都沒有甘蔗做原材料製作白糖了”

劉書章又開始打起了陳發財的佃戶們種的甘蔗。

次日,正是梅縣城一年一度成年禮對詩會的日子。

對詩會的梅縣書院大門口,早已經提前兩日張燈結綵、將對詩現場佈置妥當。

這一日,早早就聚集了上千人在書院門口的空地上。

一個個即將成年的少男少女步入場地,在各自的座位坐下。

陳不凡也在陳發財和玲瓏的陪同下,一同到了對詩會的現場。

由於玲瓏身份特殊,臉上戴了一層厚厚的紫色面紗。

陳不凡一入座,立即引起了不少嘲笑聲:

“那個不是陳財主家的傻兒子嗎?

他還真的來了!”

“聽說是李先生親自上門要求到場的。”

“他敢不到場嗎?那得罪的可是八王爺!”

“聽說他前些日子就已經得罪了劉書章。”

“那是得罪劉書章更可怕,還是得罪八王爺更可怕?”

“自然是得罪八王爺。

不過,他來能對詩嗎?”

“自然是不能,來當笑料還差不多,嘿嘿嘿”

“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譏笑聲。

那些入座等著對詩的少年們也是紛紛看向陳不凡。

雖然他們即便連童生資格都沒有取得,但在陳不凡這個目不識丁的腦疾患者之前,他們還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好歹他們知道一二三怎麼寫,知道念“人之初”。

陳不凡依舊是傻兮兮地笑著,一坐下就開始拿起桌面的零食吃了起來。

陳不凡還吃得一桌面都是食物碎屑。

他的舉動跟其它還拿著書本的少男比起來,簡直就是給陳家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陳發財配合著露出尷尬不悅的神色,一張老臉從進場開始就拉了下去。

突然,一陣騷動響起。

“快看,那個就是我們縣城唯一的童生,劉家公子劉未明。”

“真的是耶,長得倒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

“童生,他就是童生啊!”

“今日有幸,在這裡看到了我們縣城學識最高的童生了。”

“不容易啊,考個童生真的不容易的,我考了兩次都沒考上。”

“別說了,我考了四次都沒考上,更別想考秀才、步入仕途了。”

劉未明搖著紙扇,紙扇上很裝逼地寫著“潔身自好”四個大字。

劉未明在眾人羨慕、崇拜的目光中步入場地。

劉未明也昂首闊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