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邊防救援詭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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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年,我剛結束新兵連的艱苦訓練,下到了位於邊境的連隊。這裡不像集團軍那般營房集中,我們連隊坐落在一個寧靜的村子裡,國道從旁穿過,不遠處還有個熱鬧的集市。離連隊四五百米的地方,有個邊防派出所。與內地不同,這裡是武警駐守的派出所,雖與我們解放軍隸屬不同,但同為保家衛國,兩支部隊關係融洽,時常攜手開展活動。
五月的一個深夜,時針剛劃過一點,寂靜的營區驟然響起緊急集合哨聲。那尖銳的哨音劃破夜空,在沉睡的連隊裡迴盪,彷彿催命符一般,驚得眾人從睡夢中猛地驚醒。大家迷迷糊糊中聽出是輕裝集合的指令,於是手忙腳亂地抓起挎包和水壺,在兩三分鐘內便匆匆在操場上集合完畢。
我當時在一班,班長兼任代理排長,我們一個排下轄三個班。連長神情嚴肅,大聲傳達任務:“離連隊十多公里的國道上發生嚴重交通事故,派出所請求支援,團部已批准,我們連即刻前往救援!”聽到這話,我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大半夜的,是真事故還是演練呢?
連隊當時僅有一輛依維柯車,連長帶著我們一班,裝上十幾副單兵擔架,火速奔赴現場。其餘戰友則留在原地,等待營部派 153 卡車來接應。
沒一會兒,我們便趕到了事故現場。只見派出所的六七個人已將道路封鎖,警戒線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路邊傳來陣陣哭聲與慘叫,受傷的人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大多是艱難地從旁邊樹林裡爬上來的。
我抬眼望去,路邊的懸崖下,一輛白色大巴車靜靜地躺著,那是一輛能容納四十人的大型客車。懸崖足有三十多米高,底下隱隱傳來微弱的哭聲。連長當機立斷,帶著我們十多人,順著雜草叢生的陡坡小心翼翼地向下滑去。坡實在太陡,我們只能緊貼著地面,一點點挪動。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終於下到溝底。大巴車冒著縷縷青煙,彷彿一隻受傷的巨獸在喘息。為防止起火,我們迅速架起探照燈,燈光亮起的瞬間,眼前的場景讓我終身難忘。順著大巴車滾落的方向,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有的被壓得血肉模糊,有的被甩出去折斷,各種慘狀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在下來之前,我們還能聽到微弱的痛苦呻吟,但此刻,面對嚴重變形的車廂,我們只能大聲呼喊:“有人嗎?”卻不敢問“有沒有活的”這種話,生怕打破這壓抑的死寂。車廂裡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回應,只有鮮血汩汩流出,在地上蔓延成一片暗紅色的湖泊。
我第一次目睹這般慘烈的場景,恐懼如潮水般將我淹沒。連長當機立斷,決定先把能抬動的傷者和屍體弄上去,車裡的情況等縣消防、公安趕來再處理。於是,我們開始用擔架搬運還算完整的屍體。
說實話,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軍令如山,我們只能硬著頭皮上。我和一個上等兵被分到一組,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我們發現了趴著的一位大爺。他全身看起來並無明顯外傷,只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衛生員過來,用電筒照了照大爺的眼睛,又摸了摸脖子,搖搖頭說:“人沒了,抬上去吧。”相比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大爺的模樣還算能讓我接受。
我們將大爺抬上擔架,用白布蓋好,又用擔架兩邊的三道麻布扣緊緊勒住。誰知道這上等兵不厚道,抬的時候竟把大爺的頭朝著我,自己還走在前面。由於是上坡,我這邊位置低,他那邊高,這讓我抬得十分吃力,只能拼命抬高擔架,生怕大爺的臉靠近我。
然而,剛抬了四五米,“啪”的一聲,三道麻布扣竟同時斷裂,大爺的屍體直直地滑進我懷裡。那一瞬間,我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嚇得我下意識地一把將屍體推開。屍體順著坡骨碌碌地滾了下去,我倆都被嚇得呆立當場。
連長和派出所領導在下面看到這一幕,大聲呵斥:“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