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武器商人,在尼基弗魯斯二世統治的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裡討生活。這個時期,戰爭如同陰霾般籠罩著大地,硝煙瀰漫在每一個角落,各個城邦和部落之間的紛爭不斷,就像洶湧的潮水一般永不停息。人們在戰爭的陰影下惶恐度日,而我卻在這混亂之中看到了無限的商機。我遊走於各個角落,從繁華的城鎮到偏僻的鄉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我獲利的地方。

那是一個驕陽似火的日子,我來到了一個小村莊的邊緣。這個村莊看起來貧窮而又破敗,村民們的房屋大多是簡陋的泥屋,屋頂的茅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會被吹散。村莊裡瀰漫著一股貧窮的氣息,人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憂慮。我心中暗自思忖,這裡也許能找到一些好糊弄的傢伙。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個小夥子。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身材瘦弱,身形就像一棵弱不禁風的小樹苗。他面容透著青澀與單純,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沒有被這世間的醜惡所沾染。他穿著一身破舊且打著補丁的衣服,那些補丁就像補丁地圖一樣,密密麻麻地分佈在衣服上。他身後跟著幾頭瘦骨嶙峋的山羊,那些山羊的肋骨在皮毛下清晰可見,每一根肋骨都像是在訴說著它們的飢餓與困苦。它們的眼睛裡透著迷茫和無助,就像這個小夥子一樣,在這個艱難的世界裡艱難地生存著。當我看到他時,我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就像一隻飢餓的狼看到了一隻迷途的小羊羔。

我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故意在他面前顯擺地晃了晃我揹著的那幾把粗製濫造的武器。那幾把武器啊,簡直就是我的“傑作”。劍柄是用一些劣質的木材匆匆打磨而成,表面粗糙得很,就像未經打磨的砂紙一樣,連握起來都有些刺手。劍身更是糟糕,那是我從一塊廉價的廢鐵上勉強打造出來的,上面有著明顯的瑕疵,像是一道道醜陋的傷疤。那劍身的顏色也是灰暗無光,沒有一點金屬應有的光澤。可是,我卻像一個最會講故事的吟遊詩人一樣,把這些武器吹噓得如同稀世珍寶。

“小夥子,你看啊。”我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聲音裡充滿了誘惑,“這可是上好的武器啊,在這個亂世,你要是拿著這些武器,那可就相當於握住了自己的命運。”我一邊說,一邊把一把劍抽出劍鞘一點,那劍身反射出的微弱光芒似乎也被我誇大成了耀眼的光輝。“你看這劍身,鍛造得多麼精良,這可是能輕易穿透敵人的鎧甲的。還有這劍柄,握起來恰到好處,能讓你在戰鬥中揮灑自如。這劍柄的設計可是有講究的,它符合人體工程學原理,能讓你在長時間握劍時也不會感到疲憊。”我滔滔不絕地說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夥子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心動的跡象。

小夥子的眼睛裡逐漸透露出一絲渴望,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些武器,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拿著這些武器在戰場上英勇殺敵,成為受人敬仰的英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他有些猶豫地開口問我價格,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和期待。

我心裡暗喜,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我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皺著眉頭,然後報出了一個昂貴的價格。這個價格足以讓我在這個貧窮的村莊過上一段逍遙快活的日子,而且還能把他那幾頭山羊也納入我的囊中。這個價格遠遠超出了這些武器的實際價值,哪怕是質量上乘的武器也不值這個價,但我可不在乎,在我眼裡,這個小夥子就是我的搖錢樹。

他聽到這個價格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沮喪起來,他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他沒有那麼多錢。我心中暗叫不好,難道這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但我很快就鎮定下來,眼睛不經意地瞟向他身後的山羊,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小夥子,看你也是個實在人。這樣吧,你那些山羊加上你身上所有的錢,咱們就成交。”

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