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覺得江千璃躲不開,就連隊長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隊長見江千璃不躲不閃,他瞳孔猛縮,在距離江千璃脖頸幾厘米的地方猛的放慢了速度。

但他這一擊可是用了全力,長槍自帶的巨大慣性還是帶著長槍繼續向前衝去,要是按這個勢頭下去,江千璃必死無疑。

隊長心裡一驚,雖然比試受傷在所難免,但是如果他將皇上親封的將軍殺了,最輕,他在軍中辛辛苦苦打的軍功肯作罷,最重,他可能還會被殺頭。

此時他心裡後悔的要命,怎麼就答應了那些狗頭士兵,和一個女將軍比試?

就當冰冷鋒利的長槍僅僅距離江千璃的脖頸相距幾毫米的時候,江千璃終於動了。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那長槍,只是迅速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長槍的長杆。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手中傳遞而出,如同電流一般貫穿整個長槍。

原本被隊長緊緊握住、勢不可擋的長槍,此刻竟完全落入了江千璃的掌控之中。

緊接著,江千璃手臂漫不經心的輕輕一揮,只聽得‘嗖’的一聲,那死死抓住長槍不放的隊長就像一片輕飄飄的樹葉一般,被她輕而易舉地甩飛了出去。

隊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飛出了練兵臺,隨即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誰也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江千璃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和反應速度。

江千璃隨意的將長槍扔在地上,她拿出一塊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著雙手,隨即冷冷道:“還有誰不服想要上臺比試的嗎?”

她眼神冷冽的掃視著臺下計程車兵。

就在剛才,那些原本還中氣十足、自信滿滿計程車兵們,此刻卻像是被突然抽走了脊樑骨一般,一個個都變得沉默不語起來。

整個臺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隊長最是沉穩,他忍著臀部的劇痛,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末將陳以諾,日後定當謹遵江將軍號令,絕無二話。”

他身後計程車兵亦皆跪地,沉聲道:“吾等必誓死追隨將軍。”

江千璃微微昂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緩緩道:“今日練兵至此結束,且先下去歇息,午後尚有軍事演習。”

“是!”

士兵們反響積極,向江千璃行了一個軍禮,這才解散。

江千璃路過陳以諾身邊時,陳以諾又跪在了地上,他真誠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以江千璃的力量和速度,這一擊完全能要了他的命。就算是不死也得半殘,但是她不僅沒有,還專門把他扔在了練兵場旁的土堆上。

雖然疼,但是他渾身的骨頭一根沒斷,休息半時辰便又能生龍活虎。

江千璃擺擺手道:“不必多禮。”

說完,她便像是有什麼要緊事一般,快速朝自己的軍帳中走去。

陳以諾從地上爬起來,望著江千璃匆匆的背影,眼裡滿是崇敬。

江千璃剛踏入軍帳,只覺胸中一股腥甜之氣翻湧,再也壓抑不住,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方素白手帕,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手帕瞬間被染上大片刺目的黑紅色,黑血如泉般湧出,順著她的指縫滴落,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迅速在地面暈開一片觸目驚心的黑紅色血漬。

她身子一晃,靠在旁邊的桌案上,眉頭緊鎖,面色略顯蒼白。

江千璃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讓那急促的呼吸恢復平穩。

靠在桌案上休息了好一會,她才恢復了些許力氣,緩緩起身清理現場。

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