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緊張的神情溢於言表,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我曹!

蘇銘怎麼會有這個大佬的電話?!而且聽兩人的對話,顯然他們關係還極為的熟絡!

而另一邊的聶校長,則還是不明所以帶著自信的微笑。

他身為教育系統,對公安的一些保密案件是全然不知的,更不知曉秘密入駐江北市的巡視組。

所以在聶校長眼裡,蘇銘就是在強行挽尊的可笑形象。

兩個處級實權幹部,一個上市集團老總。

你一個電話就擺平?

你以為你是誰?你真有這個本事,你特麼還當個小指導員?

呸!吹牛也不照照鏡子!

聶章偉小眼微眯,掃向了蘇銘身後的孫婷婷以及目露擔憂的竇曉梅。

指導員了不起?

這案情總會過去吧!

你到時候看看我怎麼好好‘照顧’你的這倆親人!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順勢用腳踩了一腳。

與聶章偉微眯的小眼相反的是——張波的眼瞪的很大。

龍國中央巡視組組長。

這可是正省部級幹部!

而且巡視組對於龍國各個省份所有單位的大小官員,都有著絕對的監督權。

這就是一把專斬魑魅魍魎的一柄神兵,而且還是那種不出鞘則已,出鞘不見血不罷休那種。

用這種人脈,辦這小事?

這不就是用大炮打蚊子嗎!

這一個電話別說讓教育局長、市政府辦主任他們倆的孩子過來投案。

就是讓他倆投案,這倆人都得乖乖的自己戴上銬子說明情況。

但,電話那頭被喚作馬組長的老者,聽到蘇銘的求助,卻微微的皺眉。

這小子,自己好心要把他調來巡視組,卻被拒絕了。

現在遇到困難了,卻顛顛的跑來向自己求助,這可真不客氣!

而且據他所知,蘇銘入職後是被任命為某派出所的指導員。

“蘇銘,遇到困難就求救,這可不符合你的形象啊!”

馬組長語氣有些不悅,語氣夾雜著對蘇銘的失望。

他是覺得蘇銘辦事能力差了些連一個派出所指導員的基礎工作都勝任不了。

兩天就跑來向自己求助。

聽到馬組長的話,蘇銘可是不高興了,

“馬組長!您說這話可就是不講理了,我咋了!我就是個小小的指導員,要抓咱們市幾個達官顯貴的孩子,我是尋思給你打個招呼。”

“萬一我一時激動打傷了哪位領導犯了錯誤,沒準就直接進去了!到時候您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在裡面蹲大牢,接不到您電話,您可別見怪。”

蘇銘罕見的開始賴皮,笑嘻嘻的和馬組長聊了起來。

話裡話外意思就一個,我電話打給你了,你幫不幫我,這些二代們我都得抓。

你幫我,我就省點力氣。

你不幫我,我就蠻幹。

至於蠻幹的後果,了不起我就蹲監獄去,反正大家都認為我不當悍匪白瞎了。

人是滾刀肉,話也是滾刀話。

但是偏偏馬組長還真是捨不得這大塊頭

“兩個處級幹部的孩子?”馬組長此時正在車裡,他調整了坐姿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蘇銘將蘇婷婷事的始末,大致和馬組長講了講。

在聽到孫婷婷這麼一個品學兼優的孤兒,被逼的要跳樓不算。

居然還有人抱著不可言說的心思,故意刺激誹謗孫婷婷想讓她死。

馬組長也是勃然大怒!

“後來呢!孫婷婷現在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