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局長半蹲在地,顫抖著撫摸起他那被子彈劃傷的彈痕。

蘇銘縱是臉皮再厚,臉皮也是泛起紅。

但未等他說話,被冠以江北嚴老虎的嚴局長。

終於也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抬手抹了一把老臉緩了下激動情緒,轉身一隻手指著蘇銘,對著臺下喝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眼前這個看起來的兇悍的警察!褪下這一身警服,也僅僅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當你們在享受家庭團圓之時,他在孤身一人對峙著幾十個持槍暴徒!”

“當你們在享受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時,他卻要冒著生命危險的去抓捕兇殘的讀販。”

“就是身負如此多的傷勢,他依舊奔波在抓捕第一線!而且我也明白的告訴大家,就在昨天!你們眼前這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又破獲了一個人數超過三百人的特大的犯罪團伙!”

“他在用命守護江北群眾!”

嚴局長的話,如同杜鵑泣血般沙啞,響至在臺下每個人的耳邊。

聞者無不慚愧的低下了頭。

“白小松!你剛剛質問蘇銘,嫌疑人的性命是不是命!”嚴局長緩緩起身轉過頭,怒視著眼前有些呆滯手持扇子的白胖子。

一字一頓的繼續喝問道:“那我也問一問你,那我們的警察命!是不是命!”

白小松面對嚴局凌厲的眼神,不自覺的感到了心虛。

即使他再善於詭辯,在這樣的老者喝問下,一時間也是語頓。

這裡畢竟不是煤國,他偷換概念強行玩‘黑命貴’那一套。

是行不通的。

剛剛他不過是借用一些道聽途說的資訊,在混淆視聽,想要藉著蘇銘兇悍的外表,在這個大塊頭的頭上打上一個‘過度執法’的標籤。

從而引起一些無腦網民的跟風輿論。

他得知的訊息確實是真的。

蘇銘確實是手上沾染不少人命。

但是,沒人告訴他,蘇銘居然一人破獲瞭如此多的大案、要案!

而且每個案件都是如此的危險!

簡直就離譜!

白小松嚥了口唾沫,掃了下臺下觀眾,隔著脖子強行挽尊道:“警察的性命,當然是性命!但是這不代表,嫌疑人的性命沒有價值,每個人都該享有活下去的權利”

嚴局鄙夷的看了眼,眼前這個背祖忘宗的白胖子。

他此時終於算明白,在臺下時一些年輕警察向他介紹白小松,給他說的什麼‘帶路黨’‘五十萬’‘老公知’等那些他聽不太懂的名詞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狗漢奸!

就是隱藏在群眾之中,不斷地煽動輿論來引導群眾的壞分子。

嚴局長冷哼一聲,他懶得跟白小松廢話。

決定等節目錄制結束,立即令人對這個叫白小松的胖子展開調查。

他非要讓這人,好好知道知道什麼叫正義的鐵拳!

嚴局長轉過身,緩緩環視了下臺下觀眾,猶如一頭百獸之王般散發著他的威嚴。

“我想說的話,說完了!我也想問大家幾個問題!”

“這樣的警察,算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嚴局長一手指著臺上裸著上半身的蘇銘,對著臺下喝問道。

“算!”

無數雙淚目在肆意橫流著淚水,但是所有人在此刻都異口同聲的喝道。

“這樣的警察,是不是在用生命在守護人民!”

“是!”

無數道歇斯底里的回答,匯聚在一起,幾乎要掀翻屋頂!

“我們江北公安,提拔這樣的同志,有沒有道理!”